“萬分歉意,打擾長公主殿下和這位公子的交談。實在是需要長公主定斷一下頭名,煩勞殿下移步。”
笑死,這兩個人好像撞型了。
同樣是溫潤如玉的做派,這位公子更像一縷清風,輕輕拂過。而季末是冬日暖陽下的雪,本質上還是涼的。
秦佘不認識眼前的這人,也沒問。
“無妨,這是本宮的職責。”
儀態萬千的風姿,是長久的辛苦的歲月勾勒的。
她小時候有些笨拙,很不習慣,總是能得到最多的訓責與戒打勞宮穴。
這位溫潤公子詳細的介紹了情況。
“就是這樣長公主殿下,林公子與段小姐的詩詞辭藻意境,皆是上乘,隻是風格迥異,而我們諸位又看法不一。”
“如此這般,本宮了解了。諸位可否談一談自己的想法呢?”
秦佘笑的如沐春風。(其實是裝的)
“殿下,小女鬥膽先發己誌。小女以為段小姐的詩詞稍勝一籌。
她抒寫出女子也可狂生意氣,也能風流足無物,很正人心。而林公子雖有報國誌,但有些失了向下的目光。”
還未繼續闡述完,一位儒雅男子就開始辯論對方以女性身份出發有失偏頗等等。
很好,吵死了。
“諸位打斷一下,本宮想問為何一定要分個高低?”
姣好的臉龐冒起疑問的表情,一副不恥下問的姿態。
眾人皆是一愣。
這,沒有名次並列的的傳統啊。而且......
“殿下,隻有首名才能得百花宴會的頭彩。”
頭彩?
一株絕佳的素冠荷鼎還有婚姻自主的聖旨。
那就設置一下特殊情況來打破規矩吧。
“既然如此,本宮加試出一道題。論心不論才。兩位是否能夠接受?”
林公子和段小姐都很了當的坦然同意了。
很哲學的一道題,其實秦佘說不上對誰更滿意。他們的態度就和他們的詩一樣,看待問題的不同角度罷了。
她隻是需要一個可以打破規矩的借口,允許二人都得到這聖旨。
百花宴為文雅為愛情也為自由,這是先祖的遺誌。
結局雖在眾人的意料之外,但是皆大歡喜,許多人也在暗暗感歎長公主的權勢。
宴會繼續響起絲竹聲,開始上尾宴菜。
季末剛剛一直沒有打擾長公主殿下的處理,反而細細觀察。
果然這位公主殿下,皇權的驕傲深入骨髓啊。
“季末,對於我剛才的問題,你怎麼看?”
秦佘漫不經心的問著,好像隻是閑聊。
隻是因為欠了人情嗎?不知是不是季末自己的錯覺,他覺得長公主對他的關注有些多了。
是因為皮囊嗎,可剛剛那位獄查司的那位狀元郎,容貌一點也不輸於我。
“臣討厭孤獨,擁抱欲望,不懼死亡。”
季末輕輕的笑了,眼中是意外的真誠。
“如若本宮現在殺了你呢?”
季末隻是心頭驚了一下,就爽朗的笑起來。
“那臣下怎麼才能博得殿下歡心保住小命呢?”
季末這雙眼睛,真是看狗都深情。
“別招惹我。”秦佘淡淡的陳述道。
“但是臣下欠了殿下人情。”
季末一副聽候命令的乖巧模樣。
“要不你當本宮的麵首如何?”
秦佘玩味地瞅著他。
“臣的榮幸。臣下要何時搬過來呢?”
季末淺淺的笑著。
秦佘慌了一下,但硬是不想讓對方看出破綻。
“明日。”
“臣下謹遵公主殿下旨意。”
季末眼睛上挑一下,來了個不倫不類的媚眼,搭配上他清俊的五官,莫名有些滑稽。
秦佘差點笑出來,真可愛。
不過,放在眼皮子底下也安全。秦家的江山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覬覦的。
這邊百花宴其實還沒有正式結束。
武子彥不是說要來嗎?
他是答應了公主的邀請,可是得知段小姐也來,心怯了。
從小到大,他沒怕過什麼,段小姐是一個。
她到底喜歡他什麼啊?他改還不行嗎!
這宴會都要快結束了,她應該走了吧。武子彥抱著僥幸心理。
“武世子。”一道空靈悅耳的女聲。
完了!武子彥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