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曉心周身怨氣四溢,老鼠隻覺得是亡魂索命,下身一股液體流出。此時宋曉心的理智早已經被怨恨所代替,現在支配著她肉體的已經不是她自己了,而是一個奪命羅刹,手中石頭直往老鼠的右太陽穴砸。
老鼠直接被砸倒在地無力反抗,任由宋曉心手起手落,每一次手落,心中怨恨不僅不減,反而越發強烈,此刻宋曉心眼前所見的情景,並非她猛砸老鼠的情景,而是她前世死前被老鼠他們七隻禽獸折磨的情景:她瘋狂的慘叫著,明明已經喊到嗓子沙啞,卻依舊未停。
若不是那個嗅覺進化的人聞到有喪屍的味道,匆匆逃離,恐怕當場自己就死在他們的身下,但是就算未當場暴斃,卻也是落入喪屍口中。宋曉心眼前景象又再次轉變至末世之初,自己將他們帶出絕境,還帶他們回自己的便利店,可是最終換來的便是倆年多的痛不欲生的日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宋曉心又回到了現實,每一次重砸老鼠,都瘋狂吼叫,眼睛布滿血絲,像是從地獄第十八層爬上來的複仇鬼魅,老鼠早就已經斷氣了,頭部被砸的血肉模糊。
宋曉心早已經忘記現在還是法製社會,末世還未爆發,殺人還需償命,但是她若是不將老鼠弄死,她絕對難以平複心中怨氣,更何況老鼠已經死了,但是宋曉心依舊未覺得心中怨恨有些許的平複。
宋曉心的怨氣已經達到了極點,毫無減弱之勢,忽然間,被厚大衣所遮擋的玉鐲紅光一閃,宋曉心原地消失,隻留一地血跡和老鼠的屍體,雖然頭部已經被砸得稀巴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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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玉鐲空間裏,宋曉心依舊保持著猛砸老鼠時的姿勢,她還沒反應過來現在是什麼情況,隻是等到回過心神時,卻是錯愕不已,這地方一眼望去皆是一片黑乎乎的,荒無人煙,寸草不生,地上隻是一片黑土,身後是一間兩層高的茅屋,門前有一口井,孤獨屹立,與這地方頗不和諧。
聰明如斯,宋曉心立馬猜到是玉鐲的原因,隨即掀起衣袖,在被衣袖覆蓋的手腕上,那玉鐲顯得格外突出,此刻的玉鐲又變成妖豔的血紅色了。宋曉心還未見過玉鐲變色,一時間詫異不已。
忽然,一聲似是遠古而來的聲音從天而降,隻聞其身未見其人,“你終於進到這血鐲空間裏了。”空靈的聲音帶著絲絲魅惑,宋曉心仰天而視,整片天空都呈現出血紅色,詭異無比,“你是誰?你把我弄到這裏做什麼?”宋曉心毫不畏懼,當然,她也是料想到發出這聲音的“人”定然不會對她如何。
“嗬嗬,若不是本尊的血鐲,你以為你現在能站在這裏跟本尊叫板麼?不知好歹的小丫頭!”話語間帶著些許冷氣,顯然是有點怒了。
宋曉心對於別的不說,但是末世幾年裏最大的收獲怕就是堪比奧斯卡影帝的演技和揣摩人心的功夫,雖然說話的並不知道是人是鬼,但總歸來說還是差不多的,“我知道我重生定是因為這玉鐲,但是你現在這般藏頭藏尾的,怎麼不敢現出真身?”宋曉心依舊不卑不亢,絲毫沒有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