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要?”
“什麼意思?”
“沒什麼,想要就拿去。”
十一點半整。
就在中年男子快要拿去劉彥寧手中的裂縫時,他的背後傳來一道槍聲,他張皇地向後看去,隻見他的一位手下已倒在了血泊中。
“你竟然報了警!”中年男子從腰間取出一把手槍指著劉彥寧,大聲喊道。
“現在回頭還不晚,停手吧。”
“放屁!”
中年男子又用槍指向了寇花月,他喪心病狂地說:“好啊,大不了大家一起死,也好有個伴。”
從門外衝進來的全副武裝的警察看到中年男子和他手下的手中都持有著槍械所以就沒有輕舉妄動,因為他們的開火無疑會造成巨大的損失。警察們想盡一切辦法安撫著中年男子和男子的手下,希望能用言語打動他們,讓他們放下手中的武器,自首就好。
“放下你們手中的槍,我們會對你們寬大處理。”
“笑話,我們的手中有著數百條人命,鬼才會相信你們的話語,反正都是一死,多個同伴也無妨。哈哈,快哉。”
中年男子突然大聲笑道,或許生死對於這類人來說已經不算什麼。生亦何哀,死亦何苦。
一聲槍響,中年男子倒在了地上,他的腦漿夾雜著血液從彈孔中湧出。一旁,寇花月也倒在了地上,額頭上也流出腦漿,她死了,死的時候眼睛還在睜著,雙手依舊緊緊抱著她的孩子。仔細看,寇花月的眼睛裏是有著還沒有湧出的淚水的。
聽說,人死的時候大腦還是可以思考幾秒的,隻是幾秒過後那人便會永恒沉睡,永世不再蘇醒。
警察逮捕了屋子裏剩下的黑手分子,整個屋子裏就隻剩下劉彥寧和他妻子的屍體,還有那個未滿一周歲的孩子。孩子在她那已死去的母親懷中哭泣著,她在控告,控告上天為什麼要奪去她的母親,控告她為什麼要降臨在這世上,為什麼要承受失去母親的痛苦,她或許明白,明白她的媽媽再也不會照看她了,她的媽媽再也不會醒來了。
嬰兒的哭泣聲彌漫在空氣裏,陽光從窗戶中照了進來,但空氣依舊是冰冷,感受不到任何的溫暖。
劉彥寧無奈的跪在了地上,眼淚從他的眼角悄然滑落,他哭泣著,不過卻沒有聲音。這種痛是觸動靈魂的,是刺入心靈的,深入骨髓,然後融入血液,感染每個神經,使整個人進入絕望與某種瘋狂之中。
冷的,都是冷的,不僅是空氣,還有淚水,還有光芒。
他看見了寇花月的靈魂,她在向他招手,她說:我在這裏等你,永遠永遠,直到你來。劉彥寧又想起了他和寇花月過去的一點一滴,每段記憶都那麼美好,可那些畫麵都不能再次上演,寇花月死了,她死了,永遠不會回到他的身邊。劉彥寧傻傻地笑了,他的眼前浮現起當初他騎單車載著寇花月穿行在公園的情景,浮現起那次和寇花月一起躺在草地上看天的情景,浮現起寇花月開心時歡樂的笑容……想著想著,劉彥寧笑得越燦爛了,也哭得更悲傷了。
“華爾申,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