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地板上,望著窗外的明月,問對麵床上的楊濂:“你到底強她什麼地方了?抱了還是摸了?親了還是……哦天,別告訴我你直接進入到最後一步了吧?還真是個書呆子,不動的時候一個手指頭都不碰,動起來又膽大妄為,除了下鍵的女人,那個正常女人能接受你單刀直入?那跟弓雖女幹有什麼區別?別說小花花要拒絕你,就是我,都想踹你個半身不遂。”
“你和阿花確實是親兄妹。”楊濂忽然說。
“哈!你現在終於相信了?憑布衣衩裙掩飾不了她的嬌媚明豔這一點,就能說明她在容貌上繼承了我們公孫家族的優點。”孫儀自鳴得意。
“我是說,你跟她一樣話多。”楊濂淡淡出聲,“明天去集市上給我買些書回來。”
孫儀不樂意:“哼,逼我睡地上,還想差遣我幹活,我可不幹——那個,你要買什麼書?”
接下來的幾天,孫儀總能看見某位書呆子抱著一大堆才子佳人的小說狂啃,簡直廢寢忘食。
某天,何花下地幹活,忽的看見自己地裏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她看見從來不幹活的楊濂,竟然拿著鋤頭,姿勢別扭的在她家地裏挖地。
“喂,你抽什麼筋呢?一大早在我家地裏做什麼?”何花把鋤頭處在地上問。
“這附近常有野兔出沒,我挖個陷阱,逮兩隻兔子來吃。”楊濂頭也不抬,一鋤挖下去,碰上一塊石頭,嘣一聲反彈回來。
何花走上去,搶過他手中鋤頭,給他做示範:“不是這樣的,姿勢不對,要這樣。”
他在一旁認真看著,忽然從她腰肢兩側伸過手去,環抱著她,兩隻手覆蓋在她雙手上,“是這樣嗎?”
何花身子僵了僵,想要掙脫開他骨節分明,大而有力的雙手,卻徒勞無功。
“別動,你現在是老師,我在學挖地。”他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隻覺得心髒快要跳出來了,這個呆書生,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悶騷了。
何花不動神色地掙紮,“這個……其實很簡單,你那麼聰明,一學就會,你自己挖吧,我要去鋤地了。”
他隻好放開她,掄開膀子又挖起來。
何花機械地鋤著地,回想著剛才的情景,心一直砰砰跳個不停,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呢?從小到大,除了魏子清,再沒人跟她有這般親昵的姿勢與距離,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覺得尷尬不好意思吧,何花這樣想著,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不知不覺,日上中天。
“挖好了。”楊濂擦擦汗水,對她說。
何花不理他,依舊低頭鋤地,忽然聽見咚一聲,抬頭看時,楊濂不見了。
隻剩下他挖的那個陷阱,像怪獸一般張著大嘴望著她。
她走過去,竟在陷阱裏看見楊濂。
陷阱很深很大,差不多夠上小半間屋子了,楊濂站在洞裏望著她,“我不小心掉下來了,能救我上去嗎?”
洞裏光線不太好,何花附身看下去,看不清楚他神情,隻聽聲音,她竟然止不住答應他的要求,伸出手去拉他。
咚!又是一聲響,何花倒栽蔥掉進洞裏,落入一個堅實溫熱的懷抱。
楊濂把她放下來。
雖然沒摔著,卻下了她一大跳。
何花嗔怒:“你怎麼搞的,這麼大人了,自己挖坑自己跳,現在好了,連我也掉下來了,誰來救我們?”
昏暗的洞裏,她見他隨意靠坐在洞壁上,嘴角翹起一個淺淺的幅度,露出一抹苦笑:“是啊,我自己挖坑,自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