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念在喬葳蕤走出殿門後,走到陸柔嘉身邊從後麵將人抱住,在耳後親了一口後語帶笑意說道。
喬葳蕤明顯動心的很,隻是拿不準要不要信他們。
最後陸柔嘉這幾句話說的,可以說是字字句句都落在了喬葳蕤的心上。
喬葳蕤不信她,但卻信陸柔嘉。
因為陸柔嘉對著在意之人從不說謊言,喬葳蕤心裏有數的很。
“我們小阿醉真棒,把握的太是時候了。”
她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頸側,讓陸柔嘉耳朵一點點紅了起來,心裏卻還記掛著喬葳蕤。
“紅豆,你說葳蕤真的能同意嗎?”
“能啊,我都說了,至少九成把握。”
“那剩下的一成呢?”
“隻要她不瘋。”
那一成變數是喬葳蕤將這件事告訴給喬太師,否則就不會再有任何變數。
雖然遲念心中已經十拿九穩了,但她到底不是和喬葳蕤無比了解與熟悉,人心又十分難測。
誰知道喬葳蕤會不會宗族之念占了上風,突然一個腦抽,將這件事說給喬太師聽。
陸柔嘉默了下,知道遲念的言下之意是什麼,“她不會的,我與她相交幾年,這點了解還是有的。”
“她或許不會和咱們合作,卻也不會將這件事說給喬太師聽。”
遲念輕笑了聲,那可未必。
喬葳蕤若是不想答應他們,那麼為了保護她的宗族,她就得與喬太師分說此事,兩方自然而然便是敵人了。
對待敵人,喬葳蕤自然是要拚盡全力的。
但這樣的概率十分之低,隻要不是傻子就明白怎麼選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
喬葳蕤又不愚孝和將宗族看的比什麼都重。
她隻是不想被宗族背棄從而難以立足,心中並未有多看重。
這種可能性既然是接近於沒有,遲念也就沒將心底的想法與陸柔嘉多說。
還是讓小姑娘心裏多點美好純真吧。
她一手摟了人往內殿走,“你還是猜猜喬姑娘手裏會有什麼吧。”
“她今日的表現足以證明了,她手裏的東西能夠逼著喬太師讓步。”
陸柔嘉被她的話一下吸引過去了注意力,瞬時將喬葳蕤會不會去喬太師麵前賣了她們這件事給扔到了一邊。
“葳蕤說太師沒有賣過國,也未曾做過十分罪不容誅之事,應是與提拔門生,庇護祖籍宗族有關係。”
遲念讚同的頷首,“應是差不多。”
喬太師做人做官都謹慎,治家也算是嚴格,他的學生和親族可就未必了。
有些時候的忙,他不幫也得幫,有些東西,他不收也得收。
這些年喬太師也是沒少積攢家業,光靠俸祿和賞賜可做不到。
為官者又不能與民爭利,入仕後便不得為商。
朝官們和宗室的眼睛一個個都亮的很,誰家借著家中下人經營幾座鋪子,他們心裏都有數的很。
隻要不太多,不會有人出聲,但一旦過多了,必定會被參。
喬太師是文官之首不假,卻還沒能將武將壓的話都沒法說。
他出身不是豪紳大族,是在貧苦中長大的,底蘊可以說是一分沒有。
那麼如今的家業,怎麼看都逃不過受賄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