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和白葳恐怕還沒回來,”張磊已顧不得解釋,“李路,麻煩你下去拿一下備用鑰匙。”備用鑰匙插入鎖孔。鎖舌輕輕轉動。門打開,房裏內隻有兩張空空的床鋪。
“這,這是怎麼回事?”李路看著,仿佛大醉初醒,睡意全無。“壞了,”張磊喃喃自語。李路又打過去一通電話。“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電話那頭依舊是剛才的回複。
“玉子她們到底去哪兒了呢?”李路的心跳也隨著周圍的氣氛變得越來越雜亂無章。
夜半,李路和張磊還在商量要不要報警的事。
兩個男人把玉子和白葳帶到一輛八人座的轎車上。之後,兩個人被人蒙上了眼。再次揭開眼布時,四周隻有一團沒有層次的夜色,看不見一個人影。玉子想動動手,但現自己的手被繩索反剪住。兩條腿也死死綁在了一起。關鍵是玉子的嘴上還黏著一道寬膠布,無論怎麼使勁都不出聲來。
一道光從遠處掃過來。借著光,玉子才看清這是一間老舊的空房。不遠處,白葳同樣被綁縛在地上。眼神交彙時,玉子看到的是白葳眼裏的無助。十秒,燈光消失了。遠處傳來汽車的喇叭響。“該怎麼辦?”玉子的心緒越來越亂。她和白葳不能一直在這裏坐以待斃。玉子記得男人揭下她的眼布時的一句話,“你們倆給老子在這裏好好待著。待會兒再找你們倆好好算賬。”在玉子看來那些男人是什麼事都做得出的人。白葳還在地上掙紮。玉子聽見白葳掙紮的聲音,隻有在心裏無可奈何的歎氣。
玉子不自覺的動了動唇,就在那一刹玉子的心頭一喜,“看來是有救了。”
男人和繼明從那棟舊房子裏出去以後就被人徑直帶到了一家鄉村旅店裏。
旅店是非文林,那個被男人和繼明稱作非哥的人開的。旅店裏的門不常打開,就連那個男人和繼明也不知道旅店裏到底做的是什麼買賣。而且隻有在非哥打來電話時,男人和繼明才會被人帶到這個地方。旅店的二樓,非文林和一個打扮時髦的年輕女子正摟在一張沙上。
女人一邊吸煙一邊和非文林著些曖昧的話。看見男人和繼明來了。女人很快從非文林的懷裏掙脫出來向樓下走去。
“非哥,您找咱們呐?”
“嗯,”非文林點上一支煙,臉色似乎沒有平時那般自然,仿佛在刻意壓抑什麼。男人和繼明聽了,問:“那非哥有什麼事啊?”
“這,這。大哥,您就看在這麼多年的情分上再給弟一次機會吧,”男人央求道。他明白非文林的個性。隻要是組織上分派下來的任務,非文林就絕不容許出絲毫紕漏。
“那好吧,”非文林冷冷一笑,“反正你們大哥的大哥剛才也已經了,這次行動因為你和繼明暫時延遲了。不過他還了,你們已經對兩個人暴露了身份。所以務必盡快把目擊者除掉。”
“可是非哥,咱們可從沒殺過人呐?”繼明一臉膽怯。
“那要是你們不願意,我剛才的話也就隻好收回了。”男人聽了不敢繼續下去,隻好點點頭。之後把繼明從旅店拉出來。
“浩崢哥,咱們真要這麼做嗎?是不是太殘忍了點,”繼明問。“那也沒辦法呀。要不咱們就得遭殃,”浩崢聽了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