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文林在車裏又接到了剛才那個人的另一通電話。Ww W COM電話裏,那個人讓他最好戴上墨鏡。
原本非文林對電話那頭那人一副頤指氣使的態度就心存不滿。再加上浩崢和繼明逃跑的事還像揮之不去的陰雲籠罩在他的心際。電話那頭的人沒頭沒尾出的話就更加令他反感。
“不就是取錢嗎?又不是殺人放火,有必要那麼神神秘秘的嗎?”盡管非文林的嘴上並沒有這樣。但在他心裏,這句話卻是如實的寫照。
非文林放下電話,踩了一下刹車踏板。轉過一個路口後,電話那頭的那個人讓他戴上墨鏡的事早已被非文林從心裏過濾出去。
車庫裏,兩個男人接過包裹驗了驗,之後把一個公文包交到玉子的手裏。
玉子接過包裹向女人指定的地點走去。
白葳悄悄跟在身後用手機盡可能全麵的錄下她所認為的可疑人物。
從車庫到目標地點盡管區區百米,但玉子卻足足走了四五分鍾。玉子一邊走一邊觀察四周的動靜。
十分鍾後,一輛黑色商務車在玉子附近停了下來。玉子身後,白葳正站在一株樹的背麵。白葳的手裏還握著那部手機,手機的鏡頭正好對準垃圾桶上的公文包。
沒過多久一個人從商務車上下來。那一瞬,那人的臉恰好映在了白葳鏡頭的正中心。
那人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臉被拍到,看了看公文包內的東西,之後驅車離去。
等那輛車走遠,兩個人才如釋負重,舒了一口氣。
“玉子,接下來該怎麼辦?”白葳從樹後出來。
玉子接過手機,在屏幕上迅按下幾個鍵,“現在咱們也隻能賭一賭了。”
顯然,對於老人的描述,兩個人驚悚之餘仍舊一臉不滿。對張磊和李路來,老人隻不過是在給他們故意製造恐怖的氛圍,而對於尋找玉子她們似乎毫無用處。
張磊聽了繼續問:“那您在山裏的時候還遇沒遇上過其他怪事?比方有什麼可疑的人來過山上。”
“沒有,我一個人在山上的時候也多半待在這間木屋裏。如果是鬧鬼的傳聞我倒還聽過不少。但如果是可疑人物的話,我從來沒有見過,”老人矢口否認。話時,透過老人的表情和語氣,兩個人總覺得老人像是在撒謊。
一直聊到下午四點,兩個人依舊沒有半點收獲。李路也提到過在山洞裏看見的木箱。但老人隻是,“或許是很久以前到洞內探險的人廢棄的吧!”至於其他於此沾邊的話老人總是竭力繞開。
玉子之所以賭一賭是因為就算她自己也不大清楚這樣做成功的概率到底有多高。
玉子是想借著手機裏拍到的交易場麵的內容來威脅女人。這一點,玉子和白葳也過。但現在玉子唯一擔心的是女人那邊相關的成員似乎隻拍到了從黑色商務車上下來的那個。而且究竟是不是女人所的計劃中的一份子還有很大的待定空間。
“怎麼賭?”白葳一臉不解。
玉子笑了笑,“我已經把視頻傳到學校了。等會兒再給那邊一份。”玉子的那邊指的是女人。
“可是學校采風社的社團辦公室現在不是沒人嗎?”白葳問。
玉子聽了,:“可是咱們也可以假設那邊有人,畢竟還有人不知道這一點。”玉子用的是金蟬脫殼計,俗話死孔明嚇跑活司馬。玉子這一次不過是在利用女人的心理。如果女人不以為意的話,那麼她和白葳就再也沒有機會從女人掌控的網絡中衝出去。
不遠處一棟大樓的陽台上,女人正準備給玉子和白葳打電話時卻聽見了一則手機簡訊的聲音。
“看來那兩個丫頭還沒死心呐,”女人拿出手機聲。原本以為兩個女大學生隻是抱著能平安放她們出去的幻想來和她討價還價。但打開手機的那一刻,女人卻徹頭徹尾被手機簡訊裏的內容震懾住了。
女人的臉上一陣白,仿佛一層慘白的月光正好棲息在女人的雙頰上。
張磊和李路準備下山時,山間開始升騰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李路明白霧對於兩個對這裏的地形完全不通的人意味著什麼。
他記得以前他也接觸過這方麵的知識。
李路記得霧是登山者的大敵。特別是置身在幾乎完全陌生的環境裏,“看來也隻有盡快下去了。要是再等到太陽落山就更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