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張磊把肩上的背包調整好。
正當兩個人準備沿著來時的路返回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李路和張磊背後響起，“你們還是先留下吧！”
刑偵隊總部裏，衝野還在為那兩張照片愁眉苦臉。開會時，關於那兩張照片的事已經明文規定了：限時4時內找到照片的下落。
而衝野就是全權負責人，如果4時之內仍舊找不出照片的任何線索。那麼後果連衝野自己都不敢繼續想下去。
“茹可，你我到底該怎麼辦？”茹可和衝野已經在辦公室的電話前守了一個鍾頭，原本他認為隻要聯係到張磊和李路，一切都會迎刃而解。但後來衝野才知道自己想錯了。無論他和茹可通過什麼途徑，電話那頭始終都隻有不在服務區內的提示音。
茹可在一旁聽了也不知該怎樣回答好。那一刻，看著衝野，茹可心裏一陣劇痛，仿佛一隻偌大的鐵錐霎時紮穿了她的心肺。
半時後，在刑偵隊的女廁裏現了一張字條。也許是為了故意隱藏字跡，字條上用的全是拚音字母。
“馬上送去化驗，看看上麵是否殘留了指紋之類的痕跡，”衝野看了看字條。
看見字條上的字，衝野暫時放下心來，字條上的詞句似乎極具挑釁的意味，“愚蠢的警察，照片是我拿了。如果有本事就自己過來取。後會有期。”
但對於衝野而言，至少他已經在二十四時內找到了照片的相關線索。
“這張字條大概是對警察仇視至極的人才會寫下的吧。”不知什麼時候，茹可已經站在了案現場衝野的邊上。
“這麼，照片確實是被人偷走了而且偷照片的人也並不是警察內部的人，”另一個警員沿著茹可打開的話匣下去。
“大概是吧，”衝野聽後也覺得茹可的話不無道理。更何況犯案人已經不打自招，報上名來，“既然這樣，茹可你去通知一下讓其他人員去刑偵隊附近待命。”
也許是看見衝野心裏層層遮掩的雲霧逐漸散開。一泓淺笑也畫在了茹可的心底。
很快，女人又恢複了剛才的鎮定。對於自己的安排，女人還是有充分的自信，“她們按理應該不會現什麼線索才對。”盡管給玉子和白葳的手機上安裝有後置鏡頭確實是女人自己的疏忽。但像簡訊中的“已經拍到關鍵人物的正麵像”之類的情況應該隻是幌子才對，“或許她們隻是單純把接貨人當成了組織中的一份子。”
女人想到這裏，原本被玉子和白葳來的簡訊攪濁的心池慢慢平靜下來。
玉子和白葳這邊。兩個人還在心急如焚等待著女人的答複。
“那邊好像沒有動靜耶，”白葳的心情開始變得雜亂起來。以前在學校裏，白葳也一貫是消極論的擁護者。凡事她都習慣從壞的方向考慮。放在現在，白葳腦海裏悲劇性的結局就愈多樣。
玉子聽了嘴唇上下翕合一下，但沒有出一句話來。
白葳見玉子的反應，繼續：“要不咱們現在就跑吧。能跑到哪兒就是哪兒，反正比那邊找上門來的強。”
玉子明白白葳的意思，三十六計走為上。但是在這裏“走”似乎並不能算作上策，“再等一下吧。等看了女人那邊的回複，再行動也不遲。”玉子之所以這樣是因為現在她和白葳一直處在女人的監控之下。對方在暗處，自己和白葳則處在明處，就算跑也不可能僥幸到跑出女人精心設下的圈套。相反還會暴露出內心的畏懼感給女人可乘之機。
白葳聽了更加不明白玉子嘴裏的“早和晚”到底有什麼明顯的界限。剛才還口口聲聲時間緊迫，事不宜遲。而現在又開始靜觀其變。
“可是再等下去。”
白葳張口的那一瞬，玉子仿佛明白了白葳的意思，衝著白葳笑了笑：“沒事的。”
盡管白葳不明白玉子的笑到底意味著什麼，但既然玉子能安之若素，她也就沒有理由繼續惶惶不安下去。畢竟，在白葳心裏，玉子一直都是比較可靠的人選。
玉子的做法是對的，沒過多久，電話那頭便響起了與前幾次相同的鈴聲。
“電話來了，”白葳著，有些興奮但更多的是後怕。
玉子深吸一口氣，盡量把自己的呼吸調整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