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易拉罐確實是有意布置的,而布置的人就是玉子。
“看來真的一直有人在暗中跟蹤著咱們。”
“嗯,”玉子點點頭。那種姿勢,看起來格外沉重。好似滿腦子裏都充斥著旁人猜不透的心事。
李路和張磊抬起頭時,老人已經站到了隔間的地板上。
滿是皺紋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李路把身子向牆根挪去。牆根還立著昨晚的那根木棒。
“有事嗎?”老人動了動唇。
“沒事,”張磊搶先答道。然後把平鋪在地板上的外套收拾好。
老人哦了一聲之後轉身離去,老人話的口氣和昨晚李路聽見的判若兩人。
從山上下來,兩個人又去了一趟那家咖啡廳。隻不過上次的那個服務生已不見蹤跡。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年輕的學生妹。
“以前的那個服務生你認識嗎?”張磊點了兩杯咖啡,順便把服務生的長相盡可能詳細的描述了一遍。
女孩聽了先是一愣,“留著平頭,右臉上有一塊手指大的胎記?”進而否認道,“不認識。”
“那你們店的老板在嗎?”張磊已經決定打破沙鍋問到底。
“不在,一早就出去談生意了,估計晚上才會回來,”女孩收好托盤款步離去。
“這就怪了。”他暗暗歎道。那種神情就好似期末時五門掛科一樣。
李路正準備開口時,一通電話鈴響把他的思緒打亂。
“誰啊?”李路從背包裏摸出您是李路李先生吧?我是刑偵隊的衝野,刑偵隊裏有急事,希望您盡快來一下。”
電話那頭的聲音聽上去格外興奮。
“怎麼了?”張磊抿上一口苦澀的咖啡。李路打電話時,他的眼神從未從李路的臉上移開過。
“刑偵隊來電叫我們過去一趟。究竟是什麼事他也不肯。”
王衝野滿是興奮是因為那兩張遺失的照片又可以失而複得。
隻要能夠聯係上報案人即便找不出竊盜犯也無關緊要。
“這一次總算是可以解開一道心結了,”衝野放下電話,長籲一口氣。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一個人正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走道上監視自己。
那個人站在暗處,他隻能憑直覺感覺出那人的形體輪廓。
“什麼人,出來。”衝野心翼翼向人影逼近。
人影似乎並沒有要跑的意思,依舊立在走廊的轉角。
近了,衝野下意識把手向身後的腰帶上探去。那裏有一隻皮製的袋子。袋子裏放著一隻電擊棒。
那人似乎胸有成竹或許隻是因為無路可逃,依舊對眼前的一切無動於衷。
隻剩下5米時,他似乎能夠聽見站在轉角的人影依稀的時輕時濁的喘息聲。
“出來,”衝野幾乎是在吼。這是刑偵隊的死角,除了衝野還習慣於用這裏的固定電話外,幾乎沒有其他人願意光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