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嗎?”看見田冬雯,冉誌國原本緊繃的神經開始得到片刻的鬆懈。
田冬雯看了此刻坐在自己正對麵的上了年紀的刑警一眼,之後同樣的急迫的張開自己的上下唇,“不好了,隊長,刑偵隊裏好像有人現在正在醫院。”
“在醫院幹什麼?”冉誌國沒有明白田冬雯到底在什麼,原本平靜的臉上此刻被茫然填充得看不見絲毫縫隙。
田冬雯把自己的氣息稍稍調整,之後趕緊解釋,“是這樣的。剛才醫院打來電話,是有一個警察被人送進了醫院現在正在重症看護病房裏。”
“會是誰呢?”直到這時,冉誌國才明白為什麼田冬雯剛才臉上會露出那樣令人費解的神色,想了想,冉誌國把自己的語氣盡放平,之後他好似一刹那想到了什麼,語氣又轉而變得一驚一乍,“會不會是宋實秋。我看見今早上他一個人出去過。”
“一個人?”田冬雯的臉上頃刻間露出幾絲不確信,而後接著剛才的問題繼續問下去。
對麵,話人盡管有些不情願,但還是一臉鄭重其事的點頭。
宋實秋的名字是此刻田冬雯最不願意聽到的。即便到現在為止,宋實秋還未和自己道過歉,不過心底話,她卻對他沒有絲毫恨意。
此刻,田冬雯看了坐在辦公桌後的刑警一眼,之後向樓下宋實秋的辦公室裏衝去。
樓梯上,溪美正好從下麵上來。看見田冬雯,溪美忍不住叫了一聲。
“有事,”田冬雯的回答讓她覺得有些異樣。以前,無論田冬雯有多忙,每到這個時候,她都會不由自主停下。但現在,看著田冬雯,溪美覺得一刹那似乎變成了另一個人。
想著,溪美搖了搖頭,之後一臉平靜繼續向樓上走去。
宋實秋的辦公室裏,田冬雯推開門時,一張文件單正好被從對麵的窗縫裏湧進的風吹落。
田冬雯看了一眼那張文件單,之後拾起,重新放在桌上。
醫院住院部樓下的涼亭裏,彪子看見剛才原本出去的白葳和胡曉玲此刻一臉急匆匆的折回,臉上不由露出幾絲不解。
與此同時,彪子聲問,“大哥,你看她們為什麼又回來了?”
“那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她,”那個被稱作大哥的人似乎被眼前彪子的態度惹怒,顯得一臉不耐煩。
“可是,大哥,”彪子還想繼續下去。此刻,對於大哥的表現,彪子幾乎到了完全不能理解的地步。
但對方卻不給自己任何機會,“好了,不用了。這個我自然知道,隻要你跟著我,到時候我們就等著慶功好了。至於其餘的事你就不用跟著操心了。”
彪子聽見慶功兩個字,原本臉上的不快頃刻間一掃而空,“慶功好,慶功好。”完,彪子不由笑出聲來。
那個被稱作大哥的人回過頭輕暼彪子一眼。好似想笑,但那絲笑意終究沒有在臉上表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