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的盡頭並排鑲嵌著大和款式如出一轍的房門。
此刻,房門都緊緊閉上。
那人走到最右邊的一扇門前,之後把手搭在門外的旋鈕上。
門內,玉子和張磊聽見旋鈕轉動的聲音差一點喘不過氣來。
特別是張磊,即便自己前額上的汗落入了嘴裏,他也渾然不覺。
幾個人正躲在那個被稱作大哥的人正站在的房門後。
門後,張磊咬咬牙準備隨時一搏。
這裏的房間都被人清理過,除了一些廢料和垃圾外,就根本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此刻,張磊緊了緊手裏那截石灰棒,向門邊走去。
玉子跟在後麵,猛然把張磊拉住。
“你幹什麼?”玉子盡量把自己的聲音變得低沉。
張磊把自己的衣角從玉子的手裏掙脫開來,“要不然我們怎麼辦?”
“我們可以等待機會的,就算現在真的衝出去,我們也不一定能夠占到便宜,”這句話時,玉子的心裏也有些無奈。
她之所以這樣,是因為現在李路背上的疼痛感開始變得更加厲害。
隻要稍稍蹭到傷口,那樣的灼痛感就讓他忍不住要叫出聲來。
但眼下,李路隻有拚命忍住。
無論什麼時候,人最痛苦的莫過於一個“忍”。有時,人可以忍掉本來就可有可無、無關痛癢的東西。但一旦那些東西變成自己必不可少的一部分,那麼那樣的感覺也就可想而知。
門外,那個被稱作大哥的人正準備把門心翼翼推開時,原本守在一樓的彪子不知何時已經跑了上來。
“怎麼了嗎?”被稱作大哥的人先是一驚,進而把自己的聲音變得低沉。
房間內,盡管剛才玉子已經向胡曉玲通過電話。
但這裏距離賓館至少也要三到四分鍾。
而現在,自己甚至連一分鍾也不能繼續再等下去。
彪子看了那個被稱作大哥的人一眼,臉上露出幾絲無奈,“大哥,我,我。”
“我什麼我?”那人顯然被彪子結結巴巴的話聲激怒。
彪子見自己不能繼續隱瞞,索性放開聲音,“大哥,剛才有警車向這邊開過來了。”
“警車?”被稱作大哥的人顯得一臉不緊不慢,“警車怕什麼,又不是來找我們的。”
但那人後麵的話還未完,門外的警笛聲便清晰可聞。
彪子聽了,臉上的無奈變得更加明顯,“大哥,我看是來找我們的。”
此刻,彪子的一雙腿也仿佛被寒氣籠罩住,不住的顫抖。
那人輕瞥了彪子一眼,在心裏暗罵一句,“沒用。”
門外,胡曉玲和白葳已經從警車山下來。
之所以這麼快是因為在半路上遇見了馮博。
之後,兩個人就跟著馮博的警車到了這裏。
“確定是這裏嗎?”坐在馮博附近開車的警員看了已經鑽出警車的兩個人輕聲問。
胡曉玲一臉興奮的點頭,“是的。”
“來得正好,”廢棄的大樓裏,那個被稱作大哥的人的一句話讓站在一旁的彪子一刹那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