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開心步履蹣跚的走過一棵棵梧桐大樹,遠處的太陽緩緩的落下,天色漸黑,兩旁人行走道上幾乎一眼望不到人,夜風越來越冷,絲絲的涼意隨著遠處的海風刮來。
撩起了歐陽開心散亂的黑發,隨著一陣陣海風如飄絮一般漫舞在歐陽開心的身後。
她雙臂緊緊的抱著自己微微顫抖的身軀,站在一個十字路口,頓時想不起自己該去何方,急急的掏手機,發現手機也不見了。
走到一棵梧桐樹下,緩緩的蹲下身子,布滿血痕的雪白雙腿卷縮起來,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沒有根的蒲公英,隨風飄蕩,怎麼也找不到落腳點。
這僅僅兩天的時間發生了太多她難以接受的事,脆弱的心早己撕裂,潺潺的流淌著鮮血,真的好痛。
突然回想起了小的時候,母親離開自己的那一天,她深深的記得,那一天也是像今天這樣,沒有星星的夜晚。
自己一個人站在院子中央,愣愣的看著母親拉著行李箱走到自己身前,父親就坐在木門檻上,深埋著頭,一根一根的不停地抽著五塊錢兩包的廉價香煙,斷了頭的香煙就像一節一節的小毛蟲,散亂的爬在他腳下。
母親走到自己跟前,蹲下身,粗糙的手掌捧起自己的小臉,在自己的額頭印下一個冰涼的吻,有鹹鹹的液體順著自己的額頭流入自己的嘴中,輕舔了一下,真的很苦。
“對不起……”
這是母親最後一次對自己說的話,短短三個字就把自己丟在了院子中央,丟在了深深的弄堂裏,丟出了她的世界。
急急的拖著行李箱,朝著冗長的巷子口跑去,歐陽開心穿過院子,走到大門口,探出頭,往母親離去的方向望去。
她隻依稀看見一個男人的高大身影,和一輛特別漂亮的車子,那個男人抽著香煙徘徊在巷子口,一看見母親的身影,立馬就替她開了車門,關上車,揚長而去。
直到很久以後她才知道原來那輛車子叫路虎,那個男人抽的香煙的價錢是父親抽的香煙的價錢的好幾十倍,那個男人還有一家經營不錯的珠寶公司。
所以從那一刻起,她就決定了自己的夢想,做一名首席珠寶設計師。
嘀嘀!一道刺眼的亮光夾雜著車子的鳴笛聲朝著歐陽開心射來。
歐陽開心眯著雙眼,朝那輛車子望去。
耀眼的燈光下,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寒著臉從車上下來,一雙三角眼死死的盯著歐陽開心,右耳朵裹上了重重白紗布,看起來就更為滑稽。
歐陽開心一眼就認出了他,就是早上在電梯裏碰見過的那個猥瑣男人,急急起身,朝四周望去,可惜沒有一個人影。
“臭三八!真是老天開眼!讓我在這裏遇見你!看我怎麼好好的收拾收拾你!”
“讓你知道,惹怒了我的代價!”
他憤怒的盯著歐陽開心,一步一步向她身前靠去。
歐陽開心訕訕的望著他,往身旁移了移,弱弱的問道:“你要做什麼!”
“你這不廢話嗎?當然做我早上沒對你做成的事!”
歐陽開心急忙推開他肥胖的身子,就向十字路口跑去,那男人見狀,狠狠的把歐陽開心拉回身邊,緊緊的反拽著她的手臂,把她往車上拉去。
歐陽開心疼的驚呼一聲,使勁的扭動著身體,試著脫離他的魔爪,可是越動得激烈手臂就越是疼痛,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虛弱的喘著氣。
那男人打開車門,一把把她推到後座上,壓上她嬌弱的身體,粗壯的手臂還狠狠的反抓著歐陽開心的纖臂,深深的陷出紅紅的五爪印!
歐陽開心被他大山似的身軀壓在後座上,渾身使不上力氣,雙腿胡亂的後蹬著,腳上的高跟涼鞋都被踹到了遠處。
那男人一手撕開她乳白色的襯衣,雪白的美背頓時出現在他眼前,一時激動難耐,張著嘴就像她的背部覆去,歐陽開心感覺到他黏糊糊的舌頭遊走在她背部每一個細胞,頓時一陣惡心,高聲叫道:“放開我!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