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了外星人,張曉帆話鋒一轉問道:“假如有機會讓你去平行世界,而且隻能讓你帶回來一個人,你會帶誰回來?”
“選擇題麼?”我問道。
“可以這麼理解,不過聲明這是一道單項選擇題,不能多選。”
“隻能帶一個人麼?”
“隻能帶一個人。”
“據我所知,平行世界那邊有一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對麼?”
“理論上是這樣的,莫非你要把另一個自己帶回來?”
“肯定不會。兩個相同的自己在同一個世界一旦打起架來就不好玩了。”
“你這話意思,我能理解成一山不能容二虎麼?”
“你敢說我是母老虎?找死!”這個家夥惹我生氣不眨眼的。
“這話是你說的,我可沒說過,”張曉帆一臉的奸笑。
“如果真的可以去平行世界帶一個人回來的話,我會把我弟弟帶回來!”
我想了想,十分肯定了這個答案。
張曉帆抱拳賀道:“恭喜你,一下子就有兩個弟弟了。”
“不,即使帶回來了,我也隻有一個弟弟。”我斬釘截鐵地說。
“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想知道其中的故事嗎?”
“願聞其詳。”
“我清楚地記得,那一年我才5歲,我的弟弟才3歲。他的樣子在我麵前永遠是那麼的調皮,那麼的可愛,那麼的招人喜歡。我想我這一輩子都忘不了。有一次我和弟弟在海邊玩耍,突然一個巨浪突如其來地拍打過來,當時弟弟離海邊較近,而我離海邊較遠,弟弟一下子從我的視線中卷入了大海,我當時整個人幾乎被嚇傻了,傻傻地站在那裏也不知道怎麼辦。我當時整個人是嚇壞了,因為無能為力,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從我的眼前消失,當時他在海水裏竭斯底裏地大聲呼喊著“姐姐救我,姐姐救我”,那個聲音我永遠忘不了,有時在夢裏我都能聽到他跟我說“姐姐救我,姐姐救我”,他呼救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後弱到我再也聽不到他的聲音了。他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一瞬間就這樣沒了。我在站那裏一動不動,望著他消失的方向,我許久說不出一句話來。我的父母知道這件事後,幾天幾夜不眠不休在海上搶救打撈,最後連屍體也沒有找回來。父母為此傷心欲絕,那種失去親人的痛苦,可能是這一輩子都無法痊愈的傷痛。自從弟弟走了以後,父母就把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我的身上了。如果真的可以去平行世界帶一個人回來,我希望把我的弟弟帶回來。或許他在那個世界還活著。”
說完,我沉痛在對弟弟的追憶之中,那種自責讓我久久不能自拔。
張曉帆聽完我的故事後,沉默了許久,然後一臉歉意地說道:“
“實在抱歉,讓你想起你的傷心事了!早知道我就不提這麼一個問題了。”
“沒關係,你這麼一問我隻是突然間想我的弟弟了。他能夠回來的話,我的父母不知道有多開心!”
“是啊,以後我有機會找到通往平行世界的路,我一定幫你把你的弟弟帶回來!”張曉帆怕我傷心哄道。
“等你找到再說吧。再說平行世界那個地方,不是你想去就能去得了的地方。”
“或許我運氣好,真能被我找著了呢。”
“等你運氣好的時候再說不遲。好了,聊了這麼久,時候不早了,我想我們該回去了。”
一看表,不知不覺中我們在這家餃子館裏聊了2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