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蘭點了點頭,洛鴻也報以禮貌的微笑,道:“你好,我叫洛鴻。”
之後女班長拉著藍蘭,在包間內的沙發上尋了個座位,招待藍蘭和洛鴻坐了下來。
洛鴻坐在座位上,能明顯感覺有幾道怪異的視線注視著他們兩個。他循著視線看去,是一對情侶和一個獨坐這的男人。他轉頭看著身邊的藍蘭,試圖從她的表情中尋找這幾個人和藍蘭的關係。
藍蘭在洛鴻看著她時收回了盯著那對情侶時的仇恨目光,收回之時帶著落寞。此時洛鴻將握著藍蘭的手收得緊緊的,似乎想就此給予對方一點安慰和關心,對方卻不領情的鬆開了他的手。
他尷尬的將手放在雙腿上,藍蘭此時也沒有再看著那對情侶。
那對情侶沒有動,洛鴻似乎能猜出他們倆和藍蘭的關係,隻是他是個局外人,也不好說些什麼。
倒是那個獨坐的男人,將桌上的紅酒拿了過來,坐到了洛鴻的身邊,將酒倒在三個杯子裏,將之遞給藍蘭和洛鴻,然後隔著洛鴻,彬彬有禮的對著藍蘭道:“藍蘭,這是你男朋友吧?”
藍蘭無感,在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冷漠的點了點頭道了一聲嗯。洛鴻則禮貌的微笑道:“你好,我叫洛鴻,藍蘭的男朋友。”
對方拿起酒杯,敬了一下兩人,然後道:“我叫陳明,藍蘭的大學同學。”
說完,將紅酒一飲而盡,洛鴻和藍蘭兩人也喝完自己的酒,陳明給又拿起紅酒,兩人倒酒的同時道:“你們個個帶著家屬來,可憐了我一個孤家寡人啊。”
話語像是在抱怨,藍蘭卻沒就此發表任何話語,洛鴻也跟他不怎麼相熟,隻能輕笑幾聲,也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一個人也推門而進,卻是最後一個人。在他到來之後,藍蘭那個班長汪葉倩拍拍手道:“大家該來的都來了,我們一個班也就三十個人,來了二十個,夠了。”
洛鴻環視四周,包間很大,大到二十多人待著也會給人一種人很少的感覺。
汪葉倩繼續道:“自畢業到現在起,我們有些人已經好幾年沒見了,我都挺想大家的,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想我。這幾年來大家有相聚相離,有成功失敗,有的事業有成,有的正在努力,今天我們又在這裏相聚,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拋開一切不好的,我們現在還是幾年前學生,我們嗨起吧。”
話音剛落,眾人皆做到酒桌前,洛鴻在藍蘭尋了個離著那對情侶有點遠的座位坐了下來,兩人無言。
服務員款款而入,將各種美食擺在桌上,汪葉倩將其中一個服務員叫住,似乎吩咐些什麼,洛鴻不可得知。
在眾人各自在自己的酒杯倒酒時,洛鴻問著藍蘭道:“你喝什麼酒?”
藍蘭道:“紅酒吧。”語氣帶著疲累和無奈,洛鴻歎了口氣,心中暗歎:卻是愛情惹人惱。
他拿過一瓶紅酒,給自己和藍蘭倒上。
這個聚會人和人之間交流似乎很少,安靜得洛鴻能清楚的聽到藍蘭那沉重的呼吸聲。他想不明白,也不願探究,他安靜的坐在座位上,享受著包間裏奇怪的安詳。
相離幾年後的人們似乎帶著生疏,或許年齡的增大養成的安穩性格讓他們不願多話,隻是一個聚會就汪葉倩在唱獨角戲未免有些冷清。汪葉倩似乎也感覺到了這種情況,她清清嗓子,似乎想打破這尷尬的沉默:“大家別這麼安靜啊,我們都是同學,還害羞不成。”
之前那個敬洛鴻酒的陳明站了起來,看著大家道:“該來的都來了,來的證明你們還將這一份同學情誼放在心裏,我們也不能說沒來的沒有這個心意,或許他們也有些忙,在這裏我替胡策跟大家道個歉,他在國外,沒能來。”
停頓一下,陳明又道:“隻是大家來了,就好好玩玩,我們都多久沒見了,是不張一飛。”
被叫得張一飛是藍蘭進來之時盯著的那對情侶其中的男人,他沒有想到陳明為何突然替道他,他楞了一下,然後道:“是啊,大家聊聊吧,怪冷清的。”
陳明和張一飛的話吸引了全部人的視線,兩人也做著榜樣的找著旁邊的人熱聊了起來,不時還大笑著,似乎說道了什麼令人開心。
藍蘭似乎和眾人不相幹,在所有人視線都看著說話的張一飛之時,洛鴻看到她靜坐著,在那把玩著酒杯,將裏麵的紅酒來回晃蕩著,卻沒有讓之灑出來。洛鴻似乎想起什麼,輕歎一口氣,無言暗道:這就是同學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