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之遙那日一走,就沒再見著她,夕霧躺得無聊,抬手戳了戳坐在一旁的暖暖:“小丫頭……”
暖暖耐心的糾正:“我叫暖暖。”
“嘁。”夕霧翻身坐起來,很是突然的靠近她,“我問你,唯之遙呢?”
暖暖看他沒有聽故事的興趣了,就合了書站起來:“媽媽和爸爸在一起。”
千裏討厭,連這個小孩也不可愛。
夕霧仰麵躺回去,暖暖已經拿了針管過來,像模像樣的敲掉裝著藥水的玻璃瓶長頸,配好藥之後站在床邊:“哥哥,露出胳膊。”
夕霧捂著衣服坐起來,在床上嚓嚓嚓後退幾步:“你想幹嘛?”
暖暖不明所以:“給你打針啊。”
“那個女人呢?就是金毛……就是金發藍眼的那個?”夕霧看著豆丁大的暖暖,心裏突然有了一股莫名的森冷。
該不會,這個小丫頭是千裏故意放在他身邊折磨他的吧?!
“由奈小姑姑已經教過我了,你放心不用怕,我和她打得一樣痛。”
“不打!”這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啊小丫頭!由奈那個女人總是下死手紮他,你要變得和她一樣狠毒嗎?
暖暖有些苦惱,拿著針管站了一會兒,隻好鬆了口:“好吧,我不會讓你痛的。”
小丫頭好哄,由乃那個女人可不好對付。因為他認識高顯,所以被很溫柔的對待,沒想到高顯不知去哪搞研究之後,由奈明顯是拿他撒氣,藥往苦裏開,針往疼上紮,現在還教壞人家小丫頭。
希望這小丫頭年歲還小,能被他稍一哄就會改邪歸正吧。夕霧便半信半疑問道:“真的?”
暖暖點點頭。
夕霧挪回去,羞答答的解開襯衣扣子,露出擦傷遍布的肩頭。
暖暖眼底帶著心疼的神色,她爬上床邊跪坐著給他打針,一雙手雖然小,拿針卻很穩。夕霧隻覺得肩頭好像被叮了一下,然後就是一個軟軟的觸覺,挺好。
等等,軟軟的?
他一扭頭,發現暖暖那小丫頭的嘴唇就貼著剛才打針的地方。
夕霧一下子就愣住了,一張臉先紅後白再變青,滿臉的不可思議和奔騰呼嘯的草泥馬。
暖暖一臉坦然,抬起頭問道:“還痛嗎?”
對著這樣一個心底純白如紙的小丫頭,夕霧已經喪失了語言能力,怔怔的搖搖頭。
“那就好。”她咧嘴一笑,拿著針管轉身就下了床,“我以前生病的時候,小姑姑給我打了針後,這樣親一親就不痛了。”
“啊哈哈……是嗎……”夕霧笑得有些扭曲。
“當然了,你看你都不痛了。”
“啊哈……啊哈哈……”
說是五天拿出初稿,唯之遙回去之後卻有些擔憂。房屋構造、機關設計,這些都是爸爸很久以前教過她的,可是要把這些融會貫通,設計成防禦和攻擊兼備的戰略移動堡壘,這還真是第一回做。
嘩啦啦。
麵前的書案上忽然落下好些紙張,唯之遙回過神,下意識的往身後看去,就見到千裏站在她的身後,歪著頭一臉壞笑,手裏還端了一杯顏色奇特的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