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那高興那樣,說他什麼都沒幹,江晚晚還是寧願相信世上有鬼。
她就說麼,自己今天鬧出了這麼大動靜,湯梅怎麼都沒過來找自己。
“不過倒是你,你怎麼好像很了解聞家的樣子,難道你是聞家的死鬼?”聞彥辰好奇的問道。
“……閉嘴,死鬼。”
另一邊,市中心的某處公寓內。
聞彥斌坐在地上,沙發上桌子上都是滾落的酒瓶,室內充滿了頹廢萎靡的氣息。
聞彥斌伸出一隻手放在眼睛上,擋住頭頂刺眼的燈光。
玄關處傳來開門的聲音,聞彥斌閉上了眼睛,他知道是誰來了,因為隻有她才有這裏的鑰匙。
果然,下一刻一個溫暖的懷抱將他緊緊抱住,肩膀上傳來小聲的啜泣。
聞彥斌疲憊的抬起另一隻手輕輕搭在來人的腰上。
“還疼嗎?”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湯梅。
此刻湯梅沒有了和江晚晚見麵時的精致和端莊,往日盛氣淩人的眸子裏此刻盈滿了淚水。
湯梅起身小心翼翼的摸著聞彥斌的腿。
“他沒為難你嗎?”聞彥斌啞聲問道。
湯梅搖搖頭說道:“他今天不知道接到了哪個情人的電話出門了,估計是今晚不會回來了。”
“我問的是,昨天他打斷我腿之後。”聞彥斌把手放下,看著湯梅說道。
“我…沒事,那天你走後他就消氣了,然後出門不知道去哪個溫柔鄉了。”
湯梅臉上瞬間閃過一絲不自然,哪怕她很快遮掩過去,裝作沒事的和聞彥斌說話,但還是被聞彥斌看出來了。
聞彥斌沒說話,拉住湯梅的手,不顧她的反抗,猛的拉開她的袖子,裏麵果然是密密麻麻的鞭痕和清紫。
“彥斌……”湯梅哽咽著搖頭把袖子放下,抱住聞彥斌哭道:“別看了……彥斌,求求你,別再看了。”
聞彥斌沒再說話,把下巴放在湯梅的肩膀上,伸出手將她環住。
聞彥斌的腿根本就不是外麵傳言的什麼意外摔下來的,而是被聞父聞誌勇活生生打斷的。
而原因不過是他失手了一個項目。
那個項目他代表聞氏接觸了很久,馬上就要談成的時候不知道從哪出來的一個叫做YC的公司給搶走了。
本來這件事情聞誌勇可能會生氣,但是還不至於到把他的腿都打斷的程度。
結果那天好巧不巧,聞誌勇剛從聞老爺子那裏受了氣,被罵了好幾句廢物,聞老爺子甚至直接說讓他把聞彥辰接回來替他的位置。
回來後知道他接觸那麼久的項目竟然還能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公司給截胡,一時間找到了情緒的發泄口。
聞誌勇在聞彥辰麵前或許還會偽裝一下,裝成一副精英人士的樣子,但是在他的麵前,從來都是毫不遮掩的,肮髒的內裏。
聞誌勇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白天一副彬彬有禮的精英模樣,一到了晚上他就會露出快要發膿了的腐臭。
他不僅僅有性虐的癖好,還有著很嚴重的暴力傾向。
聞彥辰的母親也就是聞誌勇的第一任妻子廖曼青是廖氏集團的千金,他不敢太過火,於是就在外麵找了自己的母親。
但是他同時又覺得自己不敢對廖曼青動手是一種無能,於是在床事上便發狠的折磨她,在平常的相處中更是處處貶低和pua,廖曼青後來抑鬱而終也不乏他的功勞。
廖曼青死後,聞誌勇為了彰顯自己對這家說一不二的男子主義,不等廖曼青死後百日便把他的母親娶了回來。
甚至還會故意在聞彥辰麵前親熱,表現自己有多麼深愛一樣,就好像是在呼吸惡心他。
但是聞彥斌知道所謂的深愛背後是腐臭的內裏,他知道自己的母親是怎麼在無人的地方反複被鞭打虐待的。
他有一次哭著問母親,為什麼一定要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