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沈沐璃嗆得一怔,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沈沐璃看著顧友臣,伸手:“不知顧老爺可願意移步室內,看看您在乎的三公子?”
顧友臣想了想,還是氣鼓鼓的跟著進去了。
顧管家也連忙跟了上去。
當顧友臣看見躺在床上的顧甄言麵色虛弱時,臉上略微一僵,有些心疼的問道:“他、他如何了?”
沈沐璃掃了顧友臣一眼,語氣頗為陰陽:“顧老爺若是不來興師問罪的話,怕是最後一麵難見了。”
“你!!!”
“顧老爺若覺得我害三公子,他還有命活到今日?”
顧友臣張了張嘴,正欲怪罪,卻聽見顧甄言輕喃著聲音:“爹。”
顧友臣見顧甄言醒來,眼眶一紅,上前一步:“言兒,你、你醒過來了?”
顧甄言起身緩緩坐起,麵色難看,身子虛弱,可到底已經逃離鬼門關了。
“爹,我身子沒好,就沒差人去告訴你我已無大事。”顧甄言說完,掃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沈沐璃,“沈大夫確實稱得上神醫,我、我再休息一些時日就無妨了。”
顧管家有些詫異的看向沈沐璃。
顧友臣連連點頭,見躺在不遠處的阿讚也醒了過來,忙急聲道:“我、我必會重謝沈大夫的。”
沈沐璃無語的暗暗翻了個白眼。
這個顧老爺,翻臉還真快。
不過她自是和銀子不會計較,大大方方的收下顧老爺賞賜的五百兩。
“這些是一部分的感謝,等我兒完全康複,還好有另外一半。”顧友臣麵帶笑容的看著沈沐璃,眼神裏滿是讚賞,“我瞧你不過二十歲不到的樣子,竟有這般醫術,實屬難得,不知沈大夫是哪裏人?”
套近乎?
沈沐璃眼睛彎了彎,疏離的回道:“醫術是師父教的,我在山上學醫,這幾年才下山,算不得哪裏人。”
見她不樂意說,顧友臣也不再計較。
“沈大夫,還有一事希望你明確的告訴我。”
“顧老爺請說——”
過了片刻,顧友臣從房內出來,見守在外麵的顧管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聽聞老三回來那幾日,是你命人打掃的他的房間?”
顧管家的臉色一僵,忙輕聲道:“是奴才拆人打掃的,不知道老爺問這是……”
“老三房間被人下毒,這才讓他得了瘴氣!”
顧管家嚇得一身冷汗,跪在地上:“奴才自是不敢毒害三公子,請老爺明鑒!”
顧友臣看著顧管家,喃喃的道:“我已失去一子,如今又差點再失一子,若查出真是有人想要害老三,我必不會饒恕!”
顧管家擦了一把冷汗,連連應聲:“是,奴才這就讓人去查,到底是誰下的毒!”
顧友臣點了點頭,讓他起身。
沈沐璃接下來的日子大可不必日日夜夜的留在顧府了。
但是她已經讓阿碧和阿讚時刻的盯好,不要被有心人再設計了。
阿碧和阿讚對於沈沐璃的話是句句上心,也幾乎做的滴水不漏。
所以,不過是半月,顧甄言便可下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