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軒和雁回往府裏走,雁回嘰嘰喳喳地說:“爹爹,你怎麼給邵清哥哥說這樣的話呀!”
“怎麼,小雁回不願意呀!”李軒看著雁回一笑,自己不在家,可不代表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雁回一跺腳,一撅嘴,氣哄哄地說:“才不是呢!”對著李軒做了一個嘴臉鬼臉,便跑開了。
成雪慢吞吞的以踩螞蟻的速度走了上來,看著在前邊紅臉跑開的雁回和在後邊傻開心的邵清,一攤手,有意思。
李軒轉身,“成雪,跟我到書房裏來。”
成雪點頭,看著這兩個人,算了,讓他們兩個人自己別扭吧!
書房裏:
李軒坐在那裏,整理著桌子上的東西。“怎麼樣?”
成雪沒有清楚李軒問什麼,歪頭疑問。
李軒看著成雪的小動作,她是自己從小到大看著長大的,自己怎麼能不明白她是什麼樣的人。雁回和成雪一樣大的年紀,可雁回就像個孩子,成雪從小就像個長姐。成雪從小太冷靜,她從來不惹麻煩,隻照顧著雁回和玉兒。說到底,還是章琴走的早。
“我是問,公子怎麼樣?”李軒看著成雪問,自己接到福伯的信的時候也嚇了一跳。
“他很好。”成雪沒說什麼特別的話,公子對於自己來說很好。
“哦,你沒什麼要對為父說的?”李軒心裏微微一笑,成雪真的是一個有什麼說什麼的。
“有,我喜歡他。”成雪臉皮一紅,對著自己的父親說這樣的話。
“哦!”李軒淡定回了一句,他隻是想從女兒嘴裏親口說而已。
這下成雪不淡定了,自家老爹就這個反應。
“你身份過於特殊,以後的路不會好走。”自己年輕時,不顧一切把章琴保了下來,明白那種感覺,一切的事情,既來之,則安之!
“爹,你就不能說清楚嗎?”成雪急的都叫爹了,以往自己都是尊稱的。
李軒淡淡一笑,聽著成雪的稱呼,炸毛了。
“你母親是在昌平君的軍中長大,你母親的父親是昌平君的隨行醫師。”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也透漏出,自己母親身份的特殊。
成雪內心一驚,她這麼多年也知道了一些關於自己父親和母親的事情。
這就是為什麼李軒這樣的人做了這麼多年的南陽郡守,沒有升遷的原因。
昌平君是唯一一個讓始皇吃了大虧的人,一個最讓始皇狠的可以說牙癢癢的人,雖然他已經死了。
“成雪,無需擔心,有些事情波及不到你和雁回身上的。”李軒壓了呀自己隱隱跳動的太陽穴。
“不是,我隻怕,是我害了你和雁回。”成雪明白那個立與最高位置上的人的戒備心有多重。
李軒走下來,摸著成雪的頭說,“放心,為父會護著你安康的。”
成雪壓下心中的無力感。
門外有人敲門,“大人,來有禦召了。”
李軒收了手,對著門外說“哦,是嗎。進來吧!”
一個高大魁梧的男子走了進來,這是成雪對這個男子的第一印象。
男子顯然沒想到房間內有人,微微一愣對著李軒說:“大人,已經下來詔令,要您上鹹陽複職。”
李軒現出莫測高深的笑容,點點頭,那個人便下去了。
“成雪,你去休息吧!為父要處理公文了。”
成雪行禮下去了,不過剛剛說要父親去鹹陽複職,而不是升遷,成雪有些迷糊。
……
一大早,如溫就看到在宮殿外等著求見公子的將離。
看了一眼天還不亮就起來處理公文的公子,微微歎了一口氣,公子每天到很晚才休息,天還不亮就起來處理公文。連那些宮人都有些吃不消。
扶蘇抬起頭,看著屋外說:“如溫。”
“怎麼了?公子。”如溫趕忙將宮人剛剛送上來的提神的藥拿了上來。
“將離等了多長時間了?”扶蘇閉了閉眼,自己感覺眼都要花了。
“大概兩個時辰。”如溫說。
“既然如此,請他進來。”
厚重的宮殿門‘吱呀’一聲,緩緩地被打開,宮人們趕緊打掃,一切井井有條。
一個小太監走到將離麵前說:“將離大人,公子有請。”
將離昨日是收到扶蘇要回來的消息,可是沒想到自己臨時有事,想到昨日的事情。將離苦了嘴角。
隨著將離的走動,帶起了一陣微涼的氣息。
扶蘇看著進門的將離,想到剛剛如溫的話,想不到將離竟然栽在一個女人身上。
將離正要行禮,被扶蘇攔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