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雪坐在馬車上,看著車窗外的風景,與其說是風景,不如是斑駁的大地。
詔令下來的時候,成雪看到李軒要去複職的竟然是奉常。
奉常這個職位就是掌管宗廟禮儀,祭天之類。要知道祭天和禮儀可是一國之重。屬於九卿之首,以自家老爹的年紀,是不是官途太過順暢。雖然自家老爹是很有本事了。
成雪不知道的是,這個官複原職是李軒自己求來的。按道理說,李軒與昌平君的人有關係,始皇應該防備他,又怎麼會授予他這麼重的官職之位。
至於李軒是怎麼求來這個‘官複原職’的恐怕隻有他自己明白了。
……
“這麼說,是李軒自己求來的咯!”將離看著跪了一地的人說。
眾人一個哆嗦,將離喜怒無常,他們的命根本不是命。
將離的眼眸明明暗暗的,自己呢喃道:“李軒一回來,我看這鹹陽還能靜的下來嗎?”
將離扭身踢翻一個人說:“那,為什麼沒一點兒風聲,你們都是傻子嗎?”
被踢翻的人,頭伏在地上,一動不動,臉上滿是憤恨的表情。不過自己也不能反抗,受製於人,終究是一死。
……
“這麼說,是李軒自己求的。”扶蘇看著公文對著一旁的如溫說。
“的確是這樣,不過始皇沒留任何人在裏邊,沒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如溫說,想到憑借一番話就可以回到鹹陽也是一個人物。
扶蘇沒說什麼,如果有人知道他們談了什麼才是奇怪。當年昌平君一事,有多少人受到了無辜牽連。
……
“姐姐,你在想什麼呀?”雁回看著從剛才就開始出神的成雪。
成雪回神,搖搖頭說:“在想邵清什麼時候來,你什麼時候出嫁呀!……”
雁回急忙擺手正色看著成雪了說:“我們換個話題。”
成雪笑眯眯地看著雁回說:“想跟姐姐說什麼知心話呀!”
雁回無奈撇了成雪一眼,有時候自家姐姐有點那個什麼。嗯,你懂得。
“姐姐到鹹陽之後會去看公子嗎?”雁回睜著一雙大眼睛問。
聽到這個問題,成雪笑的越發深了。摸著雁回的頭說:“我不會去見他。我去了會害了他,也會害了你們。”成雪頓了頓看著窗外說:“所以,雁回我跟公子沒什麼,你明白嗎?”
雁回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她一直不像姐姐一樣,什麼都明白,什麼都清楚。
成雪的思緒飄向遠方,扶蘇在做什麼呢!或許在看公文或許在處理事情。
……
不遠處的桑海,“韓師弟,聽說了嗎?李軒官複原職了。”
韓信瞟了他一眼,李軒官複原職不是,不是自己所期待的嗎?不過為什麼自己心裏隱隱的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韓師弟,你知道吧!李成雪會去,以那個人的警覺程度,他多長時間會殺了她。”那個叫韓師弟的的人看著韓信說。
韓信眼神一暗,拔出劍,一下子刺在那個男子的脖子上。“厲師兄,說話可要小心一點。”被劃破的肌膚冒出的鮮血順著劍流了下來,一滴一滴在陽光下反射著獨特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