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芬說,我不曉得能不能做好,怕給小小姐丟麵子呢。
於雷說,那邊不是寫社會新聞,不需要你去找新聞,你寫過特稿,寫人物和企業沒有什麼問題。無非是說好話。采訪前了解一下要寫的人和企業,想清楚要問哪些重點。沒有那麼複雜。你文筆好,有天份,你一定能做好。再說,不是有兩位金主任嗎?你怕什麼?
金小小說,曉芬,我徒弟就是你最好的師父。有這麼牛的一個師傅有什麼好怕的?解決不了的,找他。他不聽你的,師父教訓他。
幾個人一聽小小的話有些繞不過彎。
於雷說,金主任是我開車的師父呢。金主任,要不要搞個拜師宴,給師父您老人家敬個茶?
薑雪梅在旁邊吱吱地笑了起來。
金小小笑道,那些繁瑣的事情就算了。過年給師父封個大封包就行了。
一陣玩笑後,曉芬道,於雷哥,清霞姐,那以後我也在店子裏上不了班了,也照於雷哥的,不拿店裏的工資了。但股份我不想退,可以嗎?
清霞道,你們雖然沒在店裏上班,但平時也在這裏幫忙,像調貨都是於雷去的,你也不會一天24小時守在報社,我的意思是你們還是可以拿一份工資。
於雷道,現在再請人也不合適。你在專刊部也不是每天要寫東西。一個星期寫一篇也差不多了。這樣吧,清霞姐下個月開始調到160一個月,雪梅調到150一個月。既然我們也脫不了產,我們每個月算80,你們看怎樣?找到合適的人,再做打算。
清霞道,這樣行。曉芬還想說什麼,也沒再說。默默地上了樓。
不日,阮曉芬走馬上任到專刊部擔任文字記者。和於雷雖在一個報社,但不在一個辦公室,也不在一個樓層。於她而言,這是她人生的一個全新的開始,是她夢想的起航。但她看起來並不是人們想象的那般高興。於雷也感覺到,曉芬和他好像突然疏遠了一般,她的眼睛裏有著些許憂怨。於雷有些奇怪,這不是曉芬最大的夢想嗎?做一名體麵的記者,靠寫作而養活自己的人。她怎麼並沒有多少興奮和歡喜?甚至,雪梅說讓她請客,她也是淡淡地道,行,你們訂個時間吧。店子裏幾個人都感覺到曉芬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難道人的變化是這麼快的嗎?
她每天早早上班,下午也是吃過晚飯了再回到店裏。她臉上平靜得讓人感覺不到歡喜,問她出了什麼事,她淡淡地說,沒有什麼事情啊,剛到報社,事情多,有些忙。店裏的事,我暫時是幫不了啦。淩清霞也私下問過阮曉芬,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但阮曉芬說,沒什麼事兒啊。於雷也感覺到有些不對,但又說不出有什麼不對,他突然感覺那個愛說愛笑看著他眼光熾熱的曉芬不見了,好像是一個陌生的鄰居乖巧的女孩。他既消除了一些內心的負罪感,又莫名的有些難過。有些不安和煩躁。他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她想找阮曉芬談談,但阮曉芬總是和他碰不上麵。晚上,他回來,曉芬總算睡著了。他又不好打擾。他打了個電話給金小小,求教。金小小道,你確定了你想娶她嗎?於雷道,沒有。我隻是感覺有些不對,怕她出什麼問題。我想麻煩你問下你哥,是不是在報社遇到麻煩啦?金小小道,沒有。你放心,我哥說好著呢。她寫的文章老板和公司都挺滿意,同事們對她的印象也挺好的。
於雷道,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我都很難遇上她,好像她在躲著我一般。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金小小道,你想多了。你要是閑得慌,晚上過來我們去練車,練完車再去看電影。
於雷道,那好吧,我正想和你聊下一個報道和耿大明的事兒。
阮曉芬到底遇上了什麼問題?讓一個活潑的姑娘突然就沉默了?讓她對自己迷戀的男人也變的冷淡?耿大明的事情有著落了嗎?請看下章。《金小小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