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穿著紅色披風的少年濃眉大眼,臉上不怒而凶,在他背後背著一柄奇怪的刀,像是兩個刀柄連再一起的匕首,而且刀身為暗紅色給人的感覺就像上麵沾染著血液沒有擦幹淨。少年的語氣很平淡,平淡到讓人感覺他不是在質問而是在自言自語,但是平淡之下給人一種即將爆發的憂慮。
“剛剛是誰從我們頭頂飛過的?”莫飛揚針鋒相對絲毫不讓,他見過囂張的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不管從哪一方麵來說,宗門和學院雖然所屬不同,但是都同為授武誨人之地,即使不和但大陸上最基本的禮節還是要遵守,而這個天煞門的年輕人不僅沒有遵守禮節,更是沒有將星武學院的師生放在眼裏,所以莫飛揚看不下去了。
少年似乎毫不在乎自己麵對的是名震大陸的星武學院,而且他們隻有三人麵對的卻是三十四名星武學院的師生,隻要是換做他人絕對不會頂風而上。但是這少年更加變本加厲起來,拿出那把怪異的雙刃刀站於金翅白鰭虎兩米多寬的脊背之上指著莫飛揚,冷笑道:“天高任鳥飛,我們飛高飛低是我們自己的事與你們何幹?倒是你們星武學院仗著人多欺負人少嗎?”
莫飛揚忽然感覺到對麵傳來一股強大的神識將自己鎖定,莫飛揚瞳孔一縮,這頓時讓莫飛揚想到了曾經與聖女戰鬥時那種壓迫感覺,那紅衣少年竟然有太陽之境的修為。莫飛揚身體一震將那股神識推開,他雖然隻有太陰之境但是在神識之上他也不比對方差多少,對麵三人同時一驚,沒想到莫飛揚也有這等不俗的修為。
“你到底懂不懂尊師重道啊?明明是你有錯在先還血口噴人說我們欺負你!”有同學忍不住出口說道。
“呸……天高任鳥飛?小心飛高了摔死你們!”
“道歉,快道歉!”
三隻閃電鳥上的同學都紛紛聲討對方的不敬行為,如果是一個長輩從晚輩的頭頂飛過倒也無可厚非,但是他們三個看到了星武學院的老師還那樣做那就是明顯的不尊重人了,所以星武學院的學生都看不過去。
胡瑟郎是這次無極宗之行的負責人,看到那些眼高於頂的天煞門弟子心中也有些生氣,但是身為長輩他如果出手對付幾個晚輩,要是傳出去隻會讓星武學院顏麵無存。但是如果不管不問那更有損星武學院的尊嚴,所以義正言辭的道:“縱然你們事出有因,起碼也要打個招呼,我們並非不是通情達理之人。但是你們無視我星武學院的尊嚴這就是你們的不對,如果你們誠心道歉這事我就不予追究。”
“或許要讓你們失望了,我們沒有道歉的習慣所以恕難從命!”說這句話的不是紅衣少年,而是他身後的那名女子。女子麵若白紙毫無血色,端莊的五官還算精致,一身黑衣更顯其蒼白極盡陰柔,讓人感覺病怏怏似地。
星武學院的師生沒想到他們一個比一個囂張,這女子的話無疑表明了他們堅定的立場,學院與宗門的對抗賽還未開始就已經隱隱有了一戰的局麵。
“我們仁慈並不代表我們不會動武,若是有人冒犯了我星武學院的尊嚴,不論是對方是誰,就算是你們天煞門的掌門再次我也要討個說法!要是你們執意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在最後一隻閃電鳥上的霍頓老師帶著幾分火氣說道。
對方那名一直沒有開口的少年笑道:“哈哈……這就是所謂的星武學院?以多欺少也就算了竟然還想以大欺小!要戰便戰盡管放馬過來,我們天煞門還沒怕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