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煉藥師,聽起來挺唬人的,但好像也沒那麼厲害。
應天樞有些失望,但還是解釋道:“魯大師,你不知道,不代表就是我在瞎編亂造。”
她這話自認為還算平和,沒什麼攻擊性,但魯富春卻宛若被踩中了尾巴,他點了點自己胸口的徽章,傲然道:“應小姐,你認得這是什麼嗎?”
“這是煉藥師公會七星煉藥師的標誌,代表著我煉藥師的身份和水平,敢問應小姐你是什麼?是幾星煉藥師?敢說我在丹藥上不如你知道得多。”
他鄙薄道:“靈脈斷了編造些胡話,我可以諒解你這可憐的虛榮心,但騙騙你自己就得了,就別妄想騙我了。”
應天樞被他劈頭蓋臉說了一通,也有些無語。
她以前遇見過的煉藥師不少,自傲者也有,但像魯富春這麼驕橫無理的還是頭一回見。
“魯大師,你激動什麼,對我這麼一個什麼都不是的人大肆批判,”應天樞笑道,“不會真是水平不夠,被我瞧出來,心虛了吧。”
對於魯富春給自己扣的“虛榮”帽子,她不自辯,而是選擇直接攻擊魯富春。
如果是正常的煉藥交流,應天樞自然會好好說話,和對麵掰扯邏輯。
但這是吵架,比的是攻擊性,誰先把對方氣倒了才是贏家。
魯富春自打成為煉藥師,就沒有遭到過這種擠兌,如果對方是什麼煉藥大師就算了,但應天樞在他眼裏隻是個黃毛丫頭。
他感覺自己的威嚴被侵\/犯了,怒道:“牙尖嘴利的丫頭,那我今天就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天高地厚。”
手一動,靈力化作的火焰熊熊燃燒,直衝應天樞麵門。
才罵了一句就氣成這樣,肚量小的可怕。
應天樞腹誹,下意識從床上跳下來閃躲。
“魯大師。”
渾厚的靈力蓋過靈火,應通海站在應天樞前麵,抵擋了這一擊:“您是大師,天樞是小輩,她不了解煉藥說些天真之語也正常,何必大動幹戈呢。”
魯富春道:“應侯爺,並非我大動幹戈,而是你這個孫女一點兒也不尊重我。”
“我是長樂侯府的客卿,不是奴仆,我破例來見你孫女,還好心饋贈了丹藥。但你這孫女不僅不心存感激,反而一再羞辱我的能力,實在過分,我又不是泥捏的人,焉能不計較?”
知道不能對自己動手後,便以理壓人。
不知情的人乍一聽,恐怕真要認為是應天樞在無理取鬧。
“我哪敢把魯大師當奴仆啊,畢竟一言不合就要用靈火燒人,”應天樞陰陽怪氣道,“大師您的水平行不行你自己清楚,但你這滅口的本事,倒挺行的,讓我開了好一番見識。”
“好了,”應通海適時製止,“天樞,你少說兩句。魯大師煉藥造詣頗深,你這個做小輩的,應該敬重些。”
應天樞從善如水:“好的爺爺。”
她轉頭,看向魯富春,眼神無辜:“抱歉啊魯大師,我剛剛隻是被您的氣勢嚇到了,有點反應過度,其實沒有惡意的。您是大人物,有大肚量,肯定不會和我這個無名小卒計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