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樞不可置信：“您要收我為弟子？”
賀酒頷首，表示肯定，神情依舊平靜得毫無波瀾。
沒有欣賞，沒有喜悅，也沒有迫不及待。
完全看不出他是想收應天樞為徒。
應天樞有點迷糊了：“您有幾個徒弟？”
難道是廣撒網，把有點煉器天賦的都收做徒弟？
賀酒指了指旁邊的齊風遙。
齊風遙：“隻有我一個。”
“我能問問原因嗎？”應天樞更好奇了。
賀酒沉默了一會兒，答：“你的天賦比他強，我想收。”
應天樞又將目光移向齊風遙。
這位學長倒沒有被師父否認的黯然，情緒依舊平穩，甚至衝看過來的應天樞禮貌地點了點頭。
“我有過師父，她雖然已經離世，但她是我心目中不可替代的存在，雖然我也很想跟著賀會長學習煉器，但我不想辜負她，很抱歉。”應天樞低眸，婉拒了賀酒。
賀酒沉默。
齊風遙沉默。
“哎呀，幹嘛這麼死板，”一旁偷偷觀察三人的楊中站不住了，火急火燎地插話，“從來都沒有一個人一生隻能拜一位師父的說法。”
“小應姑娘，賀會長可是大陸赫赫有名的煉器師，想拜他為師的人多得數不過來，但他並不是隨意收徒的人，是以這麼多年隻有風遙一個弟子，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時機，你可不能錯過。”
“而且，你這般尊敬你原先的師父，想來她必然十分關愛你，這樣一個人，難道會願意看著你遇到名師而錯過嗎？”
楊中說了一籮筐的話，而對麵幾人依舊大眼瞪小眼，沒一個吱聲。
他不由在心底歎了口氣，早就知道會長和齊風遙寡言少語，宛若木頭人一般，極難交流，但總不能看著這樣一個天資聰穎的小姑娘錯過好機會啊。
楊中：“賀會長，你覺得呢？”
賀酒：“如果你不願，可以不必拜我為師，我依然教你。”
楊中眼巴巴看向應天樞。
應天樞想了想，道：“我現在才是外院一年級的學生，境界隻有八星入靈境，目前心裏最尊敬的師父是李小苗，如果賀會長能夠接受這些，我願意拜您為師。”
這些條件說不上難，但卻有些不馴，有脾氣有能力的人未必會願意。
畢竟良師難得，學生卻是一抓一大把。
楊中懸著一顆心，又眼巴巴看向賀酒。
賀酒沉默。
於是，餘下三人眼睛都一眨不眨地盯著賀酒看。
賀酒：“我能接受。”
“好好好，這就成了！”楊中拚命鼓掌，樂的不行。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收徒呢。
事已至此，應天樞也不矯情，俯身拜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賀酒伸手扶起她，眼底難得多了幾絲笑意。
齊風遙叫了句：“師妹。”
應天樞看著眼前這個隻有一麵之緣、新鮮出爐的師兄，笑了笑，爽快叫道：“師兄。”
賀酒取出一枚玉佩，遞給應天樞：“這可以自由出入內院，我住在雨園。”
應天樞接過：“多謝師父，正好我有不少有關煉器的問題想找人討論呢。”
賀酒眨了眨眼，點頭。
齊風遙從納戒裏取出一把劍，遞給應天樞：“見麵禮，新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