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對程澄的了解,那一根筋兒的丫頭,她估計根本都不知道她烏泱泱的帶著這麼一幫子人來堵到人家師門口的行為會被定義為踢館。
我琢磨著擠兌她也擠兌的差不多了,是時候該收手了,而且我說什麼她也反應不過來,這樣的擠兌著實沒有意思,很沒意思。以大欺小,以長攻短雖然一直都是我所追求的,但怎奈何敵手太弱,沒有成就感啊沒有成就感,欺負一會兒過了癮也就算了。
於是,我決定不繼續繞下去,幹脆利落的倒打一耙把事情解決了,好繼續回去愁我師父的收徒大會。“我知道師妹此次前來定是為了花師妹和我李師妹一起雲遊之事。”
“什麼雲遊,明明是……”明明是什麼,程澄卻也是難以啟齒了。
她出門之前明明聽人說是莫尋派那一臉狐媚子相的二弟子李碧水拐騙走了她的大師姐花想容,但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她一個女孩子家怎好說這些,雖然說修真兒女多灑脫,但是太灑脫了也不是個事兒啊。
而且在花想容剛私奔走的時候,程澄就被她當掌門的大伯耳提麵命了一番,讓她這個一向嘴比腦子快的記住了,不要把丟盡了門派臉麵的這件事當著外人的麵說出來。眾人知道是一回事兒,自家承認說出來可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要不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心照不宣”這麼一個詞呢?這足以證明從古至今,大家都有那麼一些不能說的眾所周知的秘密。
二程澄不太靈光的大腦,終於在這關鍵的時刻有用了那麼一回,沒真的把她大伯的臉徹底丟盡。
“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們二人去哪裏雲遊了。”我全當沒有聽見程師妹的反駁,“我這三師妹一向是個馬虎的,又被師父寵壞了,去雲遊也不知道留封信什麼的。想必花師妹定不會如此,誰不知道她是個做事精細、麵麵俱到的人。”
“那當然,我大師姐是最厲害的。”程澄昂起頭,一副引以為傲的樣子,她其實根本就還沒有來得及細想我的話,隻是下意識的在別人恭維自己大師姐的時候表示讚同。
等說完了,程澄才知道自己又上當了。她花師姐確實是個做事精細、麵麵俱到的,不過不是在“留下什麼線索”的方麵,而是在“不留下任何追蹤線索”的這方麵。看著對麵那從始至終都在笑著的女子,程澄從未覺得竟然有人可以可惡如斯,比那個把師姐拐騙走的李碧水還要可惡!
“那麼,就拜托程師妹告知一二了。我還想派人給三師妹送些她落下的東西呢,就像我說的,她一向馬虎,連雲遊這等大事也不知道準備全東西再走。真是讓師父他老人家放心不下,我這個大師姐也跟著擔憂啊。”我笑著說。
“你!”程澄氣的隻能拂袖。
“我?”我無辜回望了過去。
“你欺負人!”程澄見說不通,就隻能剩下最後一招了——哭。
還別說啊,這長的漂亮的就是有優勢啊,哭的可真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不可真對不起了,姐姐我是個女的,也沒有織一段蕾絲邊的意思。再說,要找我也不會找程澄這樣被賣了還給別人數錢的二貨,不論從樣貌、實力、智商等品質方麵來看,我的師妹們才是首選啊。
可惜了,對麵的眾位古仙派男弟子明顯不是我和一個回路的,所以他們終於準備“衝冠一怒為紅顏,拔劍挺身而出”了。
就在那一刻,我也抬手祭出了和自己心意相通的靈器。
於是,對麵的人終於知道了忌憚。我就知道,這仗根本打不起來。
因為我聞薇生不才,但也是莫尋派的首席大弟子,當年在古仙派舉行的弟子大會上擊敗了花想容奪得過優勝的金丹期中期。
修真共十一個階段。築基—開光—胎息—辟穀—金丹—元嬰—出竅—分神—合體—大乘—渡劫,其中每個等級又分為初期、中期、後期三個階段,到了渡劫期以後就有可能在三個階段中的任何一個階段接受天劫的洗禮,從而飛升成仙。一般的外門弟子最高的修為也不過就是築基,金丹則是一個大部分內門弟子都會止步的坎兒,元嬰封頂,大部分有天分的弟子才會達到,更上麵的就是長老、掌門級別才會去參悟的高深階段了。
所以我這個入門不到百年的金丹期中期,還是有那麼一些傲起來的資本的,並且我知道,我以後的修為絕不會止步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