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而不語:“問題二,當年我被師父領著上山,是你設計的吧?沒有莫尋派的莫尋真人,也會有別派的什麼真人。當年那個欽天監給我算命的人,說的可不止此女他日貴不可言這一句,對嗎?好比資質上佳什麼的。”
她點點頭,苦笑:“我是怕你受欺負,隻好出此下策。”
還真是為關心女兒的好娘親呢,我冷笑:“問題三,當年的武帝(我娘嫁的皇帝)是被你毒死的,對吧?”
她看著我,沉默不語。
我也看著她,不再說話。
她的雙手緊緊的抓著飯桌上的錦布,力氣之恨好像要把這塊桌布抓破,她說:“武帝害死了你爹,我難道就不能為你爹報仇嗎?!”
“你我都知道,我爹是真的暴病而亡,與人無尤。”我看著她,就像是在看一個瘋子。
“我不信!”她睜大了眼睛,滿臉的怒容,可憐又可悲,形似癲狂,“我不信,你爹他是那麼健康的人,我們說好了要一起終老,他怎麼可能突然死去,還那麼巧的是在武帝回京繼位不久之後,我死都不信!是他,禦醫為什麼來的那麼晚,你爹的病為什麼那麼蹊蹺,我……死也是不會相信這一切都是巧合的!我不信!”
“不要把你永遠擺在一個受害者的角度,哭的楚楚可憐,好像你有多麼命途多舛,好嗎?”我冷笑。
“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啊,你怎麼可以不相信我。”她好像倍受打擊。
“那我繼續問你,老二的父母到底是誰?”我一字一頓的說,“你知道我指的老二到底是誰。老大要當將軍,老小要當富貴閑人,皇女是個女孩,還有誰會是下一任皇帝的最佳人選?”
那位淑妃哪裏是病弱的無法見人,而是根本就不存在什麼淑妃,她不過是她的一枚棋子。
要不為什麼後宮位高者都無子嗣,子嗣全出自位低者,且無晉升的希望,隻有一個淑妃兒子和妃位兩得,她從一開始就是她隱藏最深的棋子,打著病弱的幌子,隨時準備著功成身退。
“我這樣有什麼錯?他害死了你爹,我為什麼不能讓你爹的骨血來執掌這錦繡江山?我算計了這個,算計那個,為的是什麼,圖的是什麼,還不是你們姐弟能夠出息,能夠永享富貴?我做錯了什麼?!”她反過來質問我,“天道好輪回,既然天道不公,我隻好替天行道。”
“你行的又是什麼道?不過是你自己的貪婪而已!”我說。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她一副隨時要昏死過去的樣子。
我卻更加冷笑:“我隻再問一句,那介紹給小皇帝和尚的人,到底是故去的良皇後,還是你?”
她握緊了,抿緊了唇,不再說話。
四個孩子擺在那裏,第一世時四師弟必然是要選擇二皇子的,以他的能力自然是算不出被佛教特意隱藏了的背後的故事。我嗤笑,四師弟下山,之所以把事兒辦砸了,想必這位太皇太後從中出力不少,“真正想要皇上出家的人,是你吧?你年年派人來山下求見,為的其實隻是一句出自莫尋之口的真命天子,而不是見我,恩?”
可惜,太皇太後千算萬算,忘記算自己的壽數,第一世她機關算盡,我爹的骨血是當上了皇上,這江山卻也沒有坐穩幾世就被佛教反噬了。
果然是天道好輪回啊。
“我是真的想要見你的,我是真的想要見你的……”她的嘴裏好像隻剩下了這一句話。
我“哈哈”大笑,如果不是經曆過了第一世也許我會信了她的話,自第一世師弟下山助了她,雖然年年山下依舊有人送禮,卻再無人對我說太皇太後想見我一麵的話。我當時以為她是因為四師弟下了山,徹底死了心,現在才知道,是我早就沒了利用價值。我可真傻啊,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