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玉,二十年了,該放下的就放下吧。”冰無心看著冰清玉淡淡的言道,二十年了,確實是個不短的時間,冰清玉你如此埋葬自己,又何必呢,你的孩子不知道,甚至連你摯愛之人都不知道啊,你這又是何苦呢?
冰清玉看著冰無心,發出一聲苦笑,放下,如何能放得下。是啊,二十年啊,確實是個不短的時間,可喪子之痛無時無刻的不充斥在自己的心間,這讓自己如何放下?
“清玉,縱然你不想放下,你又能如何?”冰無心看向冰清玉無奈的言道,現在已經不是你我的時代了,而是李冰兒的時代了,縱然李冰兒現在都沒有出手對付你,一是你並沒有影響到她,二是你怎麼說也是她的師傅,在合理的範圍內,她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不代表她好欺負啊,能將整個天下俱都玩轉在手中的人,又何曾是好欺負的人。
“我要去找劉沐齊。”冰清玉定定的言道,隻有問問劉沐齊為何要如此戲耍自己,給了自己希望,卻在轉眼之間消擬於無形,這種從天堂掉入地獄的感覺,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清玉。”冰無心此刻有一種撞牆的舉動,心中不明白,為何曾經那麼理智,那麼聰明的冰清玉,會在闊別二十年後,變得如此,恩,幼稚。劉沐齊豈是她冰清玉相見就能見到的,她還以為這是二十年前嗎,縱然是二十年前,劉奕軒對冰清玉喜愛至極的時候,也沒有答應過讓冰清玉可以自由出入宮廷啊,更何況,現在是二十年後呢,劉沐齊才是這劉立國的國君啊,擅闖禁宮,縱然你冰清玉是李冰兒的師傅,恐怕到時侯,劉沐齊也難容你啊。
“清玉,你要知道,那是皇宮,不是你想要進就能進的。”冰無心無奈道,無論是二十年前,還是現在,冰清玉此生已經注定,皇宮與她無緣,縱然她是李冰兒的師傅,也是如此,劉沐齊不可能讓冰清玉自由進入皇宮的,現在恐怕不知設下什麼天羅地網在等著冰清玉呢,擅闖禁宮,一律都是殺無赦,縱然是李冰兒,恐怕也難從劉沐齊的手中救下陷入這種罪名裏的冰清玉吧。
聽到冰無心的話,冰清玉覺得身上的血液在一瞬間俱都凝結了,皇宮,皇宮,難道自己終此一生都無法進去,終此一生都不知道裏麵究竟是何地威嚴繁華嗎?難道自己這一生就這樣過了嗎?自己那無辜的孩子就這樣消擬於天地間了嗎?而劉奕軒當時對自己是何等的情深,難道也要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的歸於塵土嗎?
“更何況,你現在進了宮,你就能見到劉沐齊了嗎?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公道了嗎?”冰無心繼續言道,她不是想要打擊冰清玉,隻是要冰清玉認清事實而已。在聽到劉沐齊的那到旨意的時候,冰清玉你就該明白,劉沐齊身為一國之君,是不可能讓先皇抹黑,也不可能讓自己背上不孝的罪名,若是一般的貧民百姓,此事或許可行,可劉沐齊不是一般的貧苦百姓啊,而是手握整個劉立國煌煌河山的帝王啊,怎麼會允許如此不孝之事發生在自己身上,若非此事是看著李冰兒的份上,若非看在你冰清玉是李冰兒的師傅的份上,恐怕,劉沐齊連那到旨意都不會下的。
在這一瞬間,冰清玉的身體徹底僵硬了,腦海之中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若說之前聽到冰無心的話,自己還心存僥幸的話,那冰無心此刻的話,無疑是將自己打入萬丈深淵,而且還是永生都不能翻身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