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兒。”劉沐齊看著李冰兒的眼睛,定定的喊道。“此事,朕就交給你,怎麼說冰清玉也是你的師傅。”

“你就不怕我假公濟私?”李冰兒淡笑道,一時之間風華無限,看癡了劉沐齊的眼睛,令劉沐齊有瞬間的慌神。

“朕相信你,就算你假公濟私,朕也認了。”劉沐齊淡笑的將李冰兒抱著懷中,寵溺的言道。

李冰兒任其將自己抱著,頭靜靜的埋在劉沐齊的懷中,沒有說任何的話,可內心已然是驚濤駭浪,劉沐齊,他對自己也太好了吧,他明明知道冰清玉是自己的師傅,明明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真的讓冰清玉離開這個世間的,可,為何還要將冰清玉交給自己處理呢?

“你會把我寵壞了的。”李冰兒趴著劉沐齊的懷中,喃喃的言道。

“朕也想看看你被寵壞了是什麼模樣。”劉沐齊依舊淡笑道,李冰兒,恐怕自己窮其一生都無法把她給寵壞吧,因為她太過理智了。理智的明明知道自己對他的心意,卻寧願將自己困死在自己的感情裏,也不肯對自己露出半點情意,這樣的人,自己怎麼會不想寵她呢?

李冰兒趴著劉沐齊的懷中,淡淡的笑了,這個白癡,真的要寵壞她了。

鳳儀宮“師傅,別來無恙。”李冰兒斜坐在軟榻上,看著站在下麵,依舊是一身血衣的冰清玉,淡淡的問候道。

“你怎麼會知道?”冰清玉看著李冰兒靜靜的問道,她怎麼會知道自己要在那夜前來皇宮,並且還準備好了陷阱,這也是自己一直都想不清的問題,她怎麼會知道?

李冰兒淡淡的看著冰清玉,她當然明白冰清玉的意思,原以為自己萬無一失的計劃,沒想到卻都在別人的算計之中,這種將自己完全暴露在別人的感覺,就像是自己沒有穿衣服任人欣賞似的,渾身都覺得不自在。

“哈哈。”李冰兒淡笑出聲,看向冰清玉的眼光仿佛是在笑她是個白癡似的。自己怎麼會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笑什麼?”冰清玉看著這樣的李冰兒,一時之間有些惱怒,一身白衣,斜坐於踏上,卻偏偏生出慵懶的氣質,雲淡風輕的身影,令人竟不敢直視,這種氣質是與生俱來的,不是靠任何身份地位都能輕易擁有的。

“我在笑師傅你,都到了此時此刻了,還問這種問題,有什麼意義呢?”李冰兒淡淡的言道,並沒有因冰清玉的惱怒之情而由絲毫的生氣。

聽到李冰兒的話,冰清玉有一瞬間的慌神,是啊,都到了這種時候了,還要問這種問題,有什麼意義了,縱然自己知道了又如何,都不能改變自己今日成為階下囚的命運。

“師傅,擅闖禁宮,可是死罪啊。”李冰兒淡淡的言道,絲毫沒有因為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師傅,而留有半分話語,直接將問題擺在冰清玉的麵前,也明確的告訴冰清玉,今天她是死定了,縱然她冰清玉的自己的師傅,可,這也不能改變她今日的下場。

“死罪,哈哈哈哈……”冰清玉聽到李冰兒的話,大笑出聲,死罪,天知道,自己在二十年前就死了,在自己的孩子無辜的流逝是時候就死的,在劉奕軒對自己無情的時候就死了,而今這二十年來,自己如行屍走肉一般的活著,若非沒有報仇的意念支撐著自己,自己早就死了,而今大仇未抱,自己縱然是死了也不甘心啊。

李冰兒靜靜的看著冰清玉,感受到她內心難言的苦楚,她能明白冰清玉內心的苦楚,能明白這二十年來她所受的罪,可,這並不能說明什麼,並不能將她今日的所為一筆勾銷,當年她冰清玉看上劉奕軒是她的事,劉奕軒負她也是她的事,誰讓她沒有看好,沒有讓劉奕軒為她罷黜六宮的資本,但,這些並不能說是她找劉沐齊麻煩的理由。上一輩子的恩怨如何,隻有上一輩子的人自己知道,而下一輩在人沒有必要為他們還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