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廷輝自然是笑著坐下來,也不客氣大大方方的點了幾個菜,似乎這才注意到旁邊的秦時初。這個人他雖然是知道,但一貫是不熟悉的,畢竟孟家跟輝煌接洽的生意都是正當的那部分,而秦時初誰都知道他究竟是幹嘛的:“秦總也在,今天看來我運氣不錯,將輝煌的老板們一網打盡了。”

顧明輝差點沒一口茶噴出去,那邊冷一羅也笑了起來,倒是秦時初挑了挑眉淡淡說道:“今天隻吃飯,不聊公事。明輝,你有什麼特別想吃的嗎?記得你以前喜歡吃素淡的,這裏的素齋也挺不錯。”

秦時初的獻殷勤顯然礙著某些人的眼睛,顧暢直接握住顧明輝的手,笑著說道:“他喜歡吃什麼我還不清楚,都已經點上了,你嚐嚐看喜歡哪些,下次我們來的時候再點著嚐嚐。”

顧明輝看了看那一列的菜單覺得足夠了,自然沒有加菜。

那邊孟廷輝跟顧暢的關係並沒有冷一羅那麼近,這會兒倒是微微閃神,但他也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隻要是對羅家有利的,這兩人究竟是什麼關係他也插不了手。事實上這兩人要是沒點關係,估計他才會更加驚訝一些。

既然說不談公事,幾個人果然開始聊起了生活。別覺得男人不八卦,男人八卦起來那簡直不是人。尤其是這裏頭還有冷一羅跟孟廷輝這兩個萬事通,剛開始的時候還在說鄭大山生了個女兒之類的事情,後來就漸漸變了味,直接對著京都上流圈子開始評頭論足起來。

顧明輝倒是聽得入神,他畢竟離開太久,對國內現在的狀況還帶著幾分陌生,孟廷輝跟冷一羅像是閑聊,卻幫他慢慢熟悉起這個以後經常要接觸的圈子來。見顧明輝樂意聽顧暢自然不會阻止,甚至是秦時初偶爾也插一句嘴,他手中的勢力打探到的消息,有時候比那兩位的還要準確的多。

京都圈子有些八卦那是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幸好大部分人顧明輝都不認識,隻是聽過就忘記了,後來倒是問了一句蘭子程,聽到這個名字孟廷輝的臉色有些奇怪,看了一眼顧明輝確定他並不知道什麼之後,才說道:“他離開京都了,之後就沒了消息。”

顧明輝心中有些奇怪,旁邊的秦時初並不知道他們之間有過什麼聯絡,開口說道:“蘭子程,是蘭家的大少爺嗎?聽說他是GAY,三年前為了一個男人跟家裏頭鬧翻了,被逼得淨身出戶,之後就沒了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顧明輝大大驚訝了一番,蘭子程是GAY他不奇怪,但為了一個男人跟家裏頭鬧翻淨身出戶那才是大事情,要知道蘭家對他的期待可不同一般。“怎麼會這樣?”

顧暢想到當初蘭子程對自家老爹似乎還有過意思,心中更不樂意顧明輝關注他,開口說道:“是事實,他為了那個男人不願意接受家族聯姻,家裏頭自然容不得他,不過離開京都的是非圈,對他來說也不是壞事兒。”

顧明輝想了想那個人覺得也對,如果留在蘭家的話,他不得不為了所謂的責任壓抑自己,而現在豁出去離開說不定也是一件好事。冷一羅怕顧明輝繼續關注蘭子程倒是引得顧暢醋性大發,連忙打岔說道:“倒是當年你們的室友,那個叫池可的,現在倒是人模人樣的,據說在底部曆練了兩年,很快就要升上來了。”

這話果然引得顧明輝轉移了注意力,問起這件事來。冷一羅鬆了口氣,暗道顧明輝回來了唯一的壞處,大概就是自家大BOSS完全就是個醋壇子,那秦時初說話親密了一點甩冷臉,孟廷輝套近乎了一點也發冷氣,說到蘭子程還得冒酸氣,那簡直就是一個無敵大醋壇子!

這頓飯如果不看顧暢時不時的小心眼,秦時初時不時的較勁,孟廷輝時不時的小心思,冷一羅忙碌的打圓場的話,那還是十分圓滿的,至少在顧明輝看來是圓滿的,六年的時間似乎在一頓飯的時候漸漸消融,顧暢雖然對他百分用心,但向來不願意花時間浪費在其他事情上,倒是冷一羅三人給他上了一堂曆史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