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當雄的民宅。
“莫桑!啊,該死的莫桑!你說說,這兩天你們究竟都幹了什麼?到底是惹上什麼東西……”神父蹣跚著步子,垂著一條胳膊,一邊吼著一邊用拿著十字拐杖的手敲開了客廳的門。
屋子裏本來三四個人正聊得興起,神父的突然闖入打斷這種違和氣氛。莫桑本來聽到神父從門外傳來的聲音就已經站起了身,此刻他已經小跑了過去:“神父,您,你回來!”他一邊說著一邊使勁的給神父遞眼神。
神父本來一副怨恨的表情,抽動的著還想在說些什麼,卻立馬憋了回去。一看莫桑的眼神,他很快發現了屋子裏的那個年輕人。笑容立馬爬滿他那張扭曲的臉:“啊!默小朋友,好朋友!你怎麼會在這裏?哦,簡直是太有緣了,太有緣了。”他一邊走過去,一邊張起了雙臂。
默然,默然他此刻張大著嘴,雖然星蕊給他講過在他們的團隊裏有一個叫做神父的洋老頭,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就是他。早在一年前的弘法寺他們就認識過,那算的上是個巧合的邂逅。默然吃驚好一陣才說:“您好,你好神父!再見到您,真的很高興!”
“我說過的,我們有緣的話,還會在見麵的,我的朋友,再次見麵就不打算擁抱一下麼?“神父微笑說完,他很快發現默然緊盯著他那條滴血的胳膊,他已經猜出默然的猶豫了:”哦,哦,抱歉,抱歉!這個是個剛剛在路上不小心弄的。”
神父那被撕成一條條的衣袖,顯然是什麼抓痕一類的傷口。默然心裏雖然有些疑惑,但又不好說什麼隻好陪著笑了笑。胡子馬一看,恰到時機的插了話:“我還打算介紹你們兩個認識呢,沒想到你們原先就認識哈,來來……都別站著了,趕快坐下!”神父則搖了搖頭,轉身出了門,他這是要去處理傷口。
幾人都目送著他出了門,這才又從新閑聊起來。但經過神父這突然的一闖,話題也很難在回到先前的節奏上,胡子馬隨機的轉化了話題說:“小默,你很早就跟神父認識了麼?”雖然他語氣上顯然是隨意的那麼一問,可心裏卻是在盤算‘看來他早就盯上了這小子,這算是下足了功夫哈。
默然自然不清楚胡子馬心思,他笑了笑說:“一年前我在弘法寺做義工,那天晚上我操小路下山,結果掉進了路邊的溝裏,摔折了腿,是神父從哪裏路過救了我!當然剛開始我不知道他是個神父,嗬嗬……”
“哦,這麼說來你們認識隻是個巧合了哈!”莫桑猶如恍然大悟一樣的點了點頭。
‘是個巧合?難道還有不是巧合的嗎?’默然覺得莫桑這話怎麼講的有些不對勁。
“哦,嗬嗬……我是說這也算值一種緣分,這種巧合是一種緣分哈,對不?”莫桑很少講這種話,他盡量說的圓滑和具有違和感,這實在是有些為難他了。
沒一會,神父又推門進來了,他遠遠的就說:“都在聊些什麼呢?這麼熱鬧。”
“小默他想跟著我們一起去探險,正打算跟你說呢,看看你有什麼意見沒有?”星蕊與默然對了一眼,然後滿懷期待的問道。這是她花了很大的功夫,才說服默然一起來的。
“嗯!”神父驚訝了一聲,然後顯然是在思考,“那胡教授你怎麼說呢?”按照神父的想法,他覺得就目前而言還沒有必要把他放進隊伍來,不光忙不上什麼忙,反倒很多事礙手礙腳。就拿剛剛來說,險些就露出了馬腳。
胡教授則是笑了笑說:”這不是征求你得意見嘛。”但是眼神卻是在說:’你就同意吧。’
神父有些疑惑,這個胡子馬誌明回事?看來一定是有什麼原因。他又想了想才說:“小默朋友,你真想跟我們一起去探險?”接著他盯著默然的神情,仿佛就要看穿這小子究竟是什麼個意思。
神父這一問,默然有些猶豫了,雖然他對探險還是有些一些好奇心,可是他也知道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不管從哪個角度講自己顯然都不具備這種條件。但是看著星蕊那期待的眼神,他又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他想了想最後還是肯定的點了點頭:“嗯,是的!我也想去看看那些從未見過的地方!”
神父聽了也點了點頭,他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所以他又朝星蕊投去詢問目光,但星蕊卻是在刻意在回避他目光,顯然是有難言之隱。他隻好對著默然說:“跟我們一起去探險,那可是很艱苦也很危險的,你做好思想準備了嗎?”盡管胡子馬、星蕊顯然是希望他進入隊伍,但他還是想堅持原先計劃,所以他希望默然知難而退。
這次默然卻沒有猶豫,反正前麵已經做選擇,也就不再多想:“沒有問題,我有思想準備!”
神父不清楚狀況,也不敢直接回絕默然,隻好點頭表示同意:“那好吧,過兩天我就出發了,所以你要先學習一些簡單東西。這點你就跟著星蕊吧,她也算是個有探險經驗的老隊員了。沒有問題吧?”這話明顯是對兩人說的,星蕊趕緊在一旁說道:“好咧,放心我一定好好教他!”說著她又擠眉弄眼的對著默然笑了笑。默然則是一撇嘴,勉強的說:“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