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沈青琬說得玩笑話,沈柔柳連忙皺眉否認:“才沒有呢,我才不要騎馬呢。”
沈青琬卻依舊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仿佛在哄著沈柔柳一樣的說道:“來嘛,二姐,不要生氣啦。我和你一起騎,咱們轉上幾圈兒。”
沈青琬這麼一說,更像是沈柔柳再為了沒有騎上馬的事兒在鬧脾氣。沈老夫人也跟著笑道:“都是些孩子,你們身量小,一道騎一匹馬應該沒什麼事兒。隻的有個人再身邊護著,也別跑遠了,就繞著院子走上幾圈兒。”
沈青琬立即笑著說道:“樂晨、歡星,你們護著我和二姐。”
說著,沈青琬就伸出手,要拉著沈柔柳上馬。沈柔柳聽著沈老夫人既發了話,就也不情不願的往馬上爬。雖然沈柔柳生的嬌弱,但到底比沈青琬早生了幾年,個子比沈青琬高出一頭去,看也未看了沈青琬伸出的手,毫不費力的就爬上了矮馬,坐在了沈青琬前麵。隻沈柔柳不敢控馬,還是沈青琬握著韁繩,所以沈柔柳隻能別別扭扭被沈青琬圈在懷裏。
沈老夫人看著隻兩個小丫頭跟著,怕她們不夠穩重護不周全,便說道:“再來個人跟上去。”
沈青琬笑著說道:“那就讓劉媽媽跟著吧,劉媽媽最可靠了。”
原本覺得沒自己什麼事兒的劉媽媽正和個丫頭一塊兒悠閑的看花,這時聽得沈青琬提到她的了,還來不及把麵上悠閑自得的表情收起。沈老夫人見劉媽媽一臉悠然姿態,似乎有些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就點了點頭:“劉媽媽一貫穩重,劉媽媽就跟著姑娘們吧。”
劉媽媽沒想到沈青琬騎個馬,還能給她找差事做。劉媽媽慌忙應了後,就苦著一張臉跟上已調轉了馬頭的沈青琬。劉媽媽是個得過且過的人,能到沈青琬身邊伺候,也是靠了那張看起來十分誠懇老實的臉。劉媽媽原是就想著在沈府混下去的,卻不知道哪裏的了沈青琬的青眼,讓旁人覺得她成了沈青琬身邊的頭號管事婆子。在旁人眼中這許是件露臉的事,若是伺候得是別的人,劉媽媽也當做是件好事兒。可伺候得是軟硬不吃,閻王脾氣的沈青琬,劉媽媽就覺得每日裏跟在地獄裏熬著一樣,也不知道哪時哪刻,沈青琬就能想出個古怪念頭出來麻煩人。
沈青琬掉轉馬頭走了兩步,一回頭就看著耷拉著眉毛一臉苦相的劉媽媽,便低聲笑道:“二姐,你看那劉媽媽。她最是外憨內滑的,養在身邊,每日裏看著她一副老實模樣,卻總想著偷奸耍滑,可有意思了。”
沈柔柳聽著沈青琬的話,仿佛劉媽媽是沈青琬養的一個寵物一樣。沈柔柳就忍不住回頭看了眼苦哈哈跟在後麵走著的劉媽媽,見劉媽媽就是一普通婆子,便冷哼了一聲:“就你覺得一個髒婆子有意思。”
沈青琬雖平素愛逗劉媽媽玩兒,但卻護短兒得很,聽沈柔柳出言不遜,便笑著說道:“自然要比先前被我趕走的郭媽媽有意思多了。”
沈柔柳聽得沈青琬竟然敢提郭媽媽,立時紅了眼圈兒,氣道:“你也好意思說麼?郭媽媽是一直子在我身邊兒的,如果不是你,她怎麼會走?”
沈青琬笑著說道:“在了身邊好似忠心,卻未必是真心為二姐好的。她個婆子,不想著怎麼為二姐在府中廣結善緣,反而暗暗慫恿著二姐到處結怨。她是真的護了二姐,還是打著二姐的名號為自己立威呢?”
沈柔柳氣道:“我才不聽你的混話,你惹的亂子多了去了,結怨也比我多,你先管好你自己個兒吧。一天天就會扯謊,先頭兒扯什麼藥仙的謊話,現在又來說郭媽媽的壞話。若不是你故意說謊,讓我傻傻的信了,沒告訴姨娘我傷疤好了的事。姨娘也不能無緣無故得被罰了,什麼個藥仙,那就是明家出得普通祛疤藥膏。我姨娘那裏還有一盒兒呢,這幾天都用我姨娘給我得藥膏,哼,我是不會再信你這個騙子了。”
沈柔柳說得姨娘就是芳姨娘,雖然在私底下母女二人獨處的時候,沈柔柳會把芳姨娘喚做“娘”,但與人前,沈柔柳還是會隻稱呼芳姨娘為姨娘。芳姨娘之前也是自持手裏有那一盒祛疤藥膏,才由著沈柔柳身上落疤。如今這事都已了結,芳姨娘怎能不拿出藥膏來給沈柔柳祛除傷疤?
沈青琬聽後,便故作驚訝的問道:“原來你姨娘那裏竟然又祛疤的藥膏啊,那為什麼之前不給你用呢?”
沈柔柳被沈青琬問得略微一愣,然後氣鼓鼓得說道:“姨娘大概忘了,若是姨娘記得,怎會不給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