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周卞娶了康寧長公主,康寧長公主還記得年少時的周卞抹了眼淚衝到她麵前,一麵哭著一麵說道:“我不會做詩,我不會習武,我什麼都不會,我比大哥差遠了。但我比他長得好看,公主你嫁了我吧,我唯一能做成的最大的事,就是靠我這好看的長相娶了公主了!”
那時康寧長公主也是年少的女孩兒,即便身為公主,得了許多人追捧,還從未見過這麼臉皮厚,非要娶了她的人。而且周卞雖然模樣還算可以,但絕對稱不上十分好看。康寧長公主那時是狠狠得給了周卞一頓鞭子,卻仍舊沒擋住周卞纏著她的勁頭兒。
因周家也能牽扯上一些皇親,那時的皇後也喜歡周卞的性子,有意把周卞與康寧長公主湊成一對,竟然允許了周卞時常進宮纏著康寧長公主。
最後康寧長公主還是鬆動了,現在康寧長公主回想當時為什麼會覺出周卞與旁人不同,大約是某天周卞病倒了,沒來及進宮纏著康寧長公主,讓康寧長公主走到哪裏,都覺得似乎少了點兒什麼。
而成婚那天,周卞說的就是這一套說辭,信誓旦旦的把娶康寧長公主當做了人生中最有成就的事。
康寧長公主想到之前,就又笑著摸了把周卞的臉,笑著說道:“若是咱們家臻兒有一兩分你當年的勁頭,怎會拿不下沈家那三丫頭呢?”
周卞立即又把眼睛嗎眯了起來,笑著說道:“誰說我們家臻兒拿不下沈家那三丫頭了?沈家那三丫頭早就已心屬我家臻兒了。剛才你去宴會,我就看到臻兒賭氣使了個小廝出去。公主猜猜,他讓小廝去了哪裏?”
康寧長公主知道這是周卞講故事的路數,就笑著問道:“哦?去了哪裏?”
周卞得意洋洋的笑著說道:“他讓小廝去了個酒樓,那酒樓上開了個小賭局,賭得就是今晚宴會哪家姑娘能夠拔得頭籌。咱們臻兒就去賭了,壓的就是沈三姑娘,沈家青琬!”
康寧長公主聽出了趣味,就笑著問道:“哦?臻兒是賭她贏?”
周卞笑著連連搖頭:“恰恰相反,臻兒啊,是賭她輸,賭她是最後一名,且下了重注呢。”
康寧長公主聽到這裏一挑眉,笑道:“這就有趣了,然後你從臻兒那裏套出了什麼話?”
周卞笑道:“我是他爹,他怎麼能鬥得過我?起初他還遮掩著,被我挑了幾句,他就把所有話都說了出來,說沈家那小丫頭很早就對他有意思了,有是讓他做小相公,又是去製作鎧甲引他注意的。而且,沈家不是有個徐長期麼?之前沈老夫人是有意讓徐長期與沈家那三丫頭湊成一對兒的,可是那三丫頭不願意啊……”
康寧長公主聽到還有徐長期的事兒,微微挑了眉,說道:“哦?還有他的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