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遠聽到李諾這般安排他,開始的時候是覺得很高興的,覺得李諾心裏還是念著他的,但琢磨了一會兒李諾說得話,又覺出了李諾話裏的諷刺意味,韓遠一時間就不那麼歡喜了,韓遠慌忙對李諾說道:“我之前都是裝作喜歡美人兒,但我心裏麵是隻喜歡小諾你這個樣兒的,小諾你別誤會啊。”
隨即韓遠看到喜月走過來照顧他,韓遠就立即躲閃,剛烈的喊道:“這位姑娘,你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我是有主兒的人了,我對小諾是沒有二心的,你不要強迫於我。”
喜月看到突然變得剛烈忠貞的韓遠,惡心的渾身一抖,對韓遠下手也更加不客氣了。著兩個人把韓遠撿了,往個小破屋子裏一丟,再上了些藥就算了事。韓遠卻是一個勁兒的折騰著,根本就不讓喜月碰他,喜月一沾他的身,韓遠就仿佛是受了玷汙一樣扯著嗓子掙紮著:“你不要動我,不要動我,我是小諾的人。”
韓遠拚命的喊著,力圖讓李諾知道他的忠貞不二。喜月看著之前還嬉笑著調戲她的韓遠,竟然把她當做了采花賊一樣,喜月真覺得這會兒的韓遠比之前的浪蕩樣子更讓她覺得別扭。但既然是沈青琬安排下的事,喜月還是認真好好照顧了韓遠。
沈青琬把韓遠交托給喜月,就推著李諾進到院子裏,沈青琬一進到院中就看到原本在城中做活兒的夥計表情比之前怪異一些,顯得比之間更加老實了,看著她的目光也多了些畏懼。沈青琬也沒急著打聽,隻帶了李諾在院子中走了幾圈兒。
可這城池還沒建好,到處都是黃土一片,之前沈青琬還見過的一些小綠草如今因天涼了,也變得枯黃起來。沈青琬腳上還受著傷,也推著李諾的木輪椅走不了多久。雖沈青琬給自己上過了藥,但並沒有減了疼痛。之前不過是沈青琬強忍著罷了,這會兒既然回了自己的城池,沈青琬就也不需再忍著了。
等喜月照顧過了韓遠,沈青琬就讓喜月來為她換藥。沈青琬如今住得屋子還是韓遠之前的屋子,李諾一進到屋裏看到那掛在牆上的“天下第一風流公子”的名號,就知道這是韓遠曾經住過的屋子,就不願意進去,寧可在外麵等著張婆婆與歡星把她要住得屋子收拾好。
沈青琬也不勉強李諾,隻帶著喜月進到屋裏重新包紮了她的腳傷,沈青琬一包紮好傷口,為怕冷落到李諾,就又立即出來陪著李諾說話。直到張婆婆把李諾住得屋子收拾了出來,沈青琬就才回了屋子裏歇著。
沈青琬回到屋中才對著歡星與喜月問道:“我走之後是出了什麼事兒麼?”
歡星回道:“姑娘走了之後,韓遠又不在,有幾個夥計看著我與喜月就隻是兩個女孩子,所以就起了歹心,想要趁此機會把我與喜月擒住發賣了,然後把這城中財物瓜分後走人。但是被我與喜月鎮壓住了,我怕除盡了這些人,惹了馬匪看這處空虛又過來搶掠,殺了幾個領頭的把這些人壓了下去。”
沈青琬皺了眉頭:“韓遠之前尋得這幾個人是不能用了,我們需要另外招人來。但這人要尋得仔細,這事兒還需要麻煩歡星了。畢竟我才出府,並未有自己貼近的手下,還需要歡星與樂晨商量了尋幾個可靠的人過來。有了這些可靠的人,我們再另招了旁的人,也有人管束新招的人。”
沈青琬說到這裏,挑了下眉毛,又笑道:“之前我一直想著的是能夠避世圖個逍遙,但如今想想也是個傻念頭。但這事哪裏是能避就能避得開的,即便我們個人本事再大,但能低得過百人能抵得過千人萬人麼?若有權勢大的人讓我們死,那我們到哪兒能避開呢?我是不喜歡讓自己的性命受製於他人的,如今我有心建了自己的勢力,以圖在亂世之中有個庇護所在。讓那些權勢大的人想要整治我們也要有些顧慮。”
沈青琬說著,看了眼歡星與喜月的表情,繼續笑著:“我既然有了這個主意,往後也將這麼去做,還需要好好謀劃謀劃。今日我把這打算告訴給你們,也是讓你們知道我尋來李諾來做什麼,李諾與張婆婆有些建城的方法,我想借此鑄造新城,讓外敵不可侵擾我城。”
沈青琬說到這裏,皺了下眉頭,將來的世道其實不僅僅她給喜月與歡星形容的亂世那麼簡單,多方暴亂彼此爭權,外族入侵,根本就無王法倫理道德可言。有的北蠻部落趁此生亂,擒住柔弱女子,就捆綁住帶入軍中,玩弄過後就做軍糧儲備,將其分食,還起名叫做“兩腳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