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琬許久都沒有見過樂晨了,去到商號,見了樂晨就輕聲笑道:“我把歡星霸占去那麼久,讓你辛苦了。”
樂晨看到沈青琬就是一愣,隨後笑道:“姑娘,你回來了。本是打算忙完這一場就去看你的。正巧姑娘來了,也看看我們這處做得怎麼樣,是否讓姑娘滿意。”
對比起歡星與喜月來,樂晨與沈青琬說話時的親近少了些,但添了些屬下對主子的恭敬。沈青琬聽後,搖頭笑著說道:“我信得過你,但凡樂晨想做什麼事,是做不成的。如今我是麻煩你件大事,讓你幫我備些東西送去了我那城中。這是我給你備下的銀子與買貨的單子。”
沈青琬隨即就把她備好的銀票與早已寫好的單據一同給了樂晨。樂晨看了眼銀票和單據略微挑了下眉梢,她知道沈青琬為了建城,花了多少銀子出去,如今她真沒想到沈青琬還能拿出這麼大一筆銀子。許樂晨都沒想到,沈青琬手裏還拿著十萬兩的銀票,留了給明家備著呢。
沈青琬也有意讓樂晨看到她的財力,樂晨這人的心思比歡星與喜月她們多一些。若不讓樂晨知道忠心於她,能給樂晨帶來什麼好處,怕是樂晨也很難會去給沈青琬做事。
樂晨拿了銀票,接了物品單子就笑著說道:“這都不是什麼難事兒,姑娘放心,我即刻就著人把東西備好運到邊疆。”
沈青琬笑著說道:“旁得都還好些,隻是藥材與糧食不能誤了。而且之前得了信兒,說是邊疆大雪,皮子許能賣個好價錢,可早早的備下了些?”
樂晨笑著說道:“歡星一將信兒帶了回來,我就把皮子存下了。”
沈青琬點了點頭,囑托道:“先下到處亂糟糟的,你可要注意些,出來進去多備些護衛。”
樂晨就應了下來:“姑娘,這我都知道……”
樂晨的話音才落,沈青琬就聽到外麵有人吵鬧,隱約有幾句話傳了過來,喊道:“那是我的女兒,我憑什麼不能見。好啊,我生養下的女兒,說不認我就不認我了,好個沒良心的啊。”
樂晨聽到這吵鬧聲,臉就變了顏色,於屋內厲喝道:“不是說不許他進來搗亂麼?怎麼還由著他進來了?你們是都不想在我這裏做工了麼?”
樂晨喊完,就聽到外麵有夥計驅趕起人來了,隻那人越鬧越凶,最後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突然那人就發出一聲慘叫,驚得樂晨連忙站起身來。但隨即樂晨又愣愣的坐下,看著沈青琬漲紅了臉,苦笑道:“讓姑娘見笑了。”
沈青琬笑道:“這是什麼話啊?往日裏咱們再侯府中,你們看我的笑話可還少了?”
沈青琬並不去問樂晨那人是誰,但樂晨卻自己說了,樂晨收了這幾年養出的幹練模樣,眼中含了淚說道:“姑娘想必也能猜得到,外麵那個就是把我賣了的爹。他把我賣了,家裏沒了錢,就淪落為了乞丐,後來這世道亂了,他就跟著一些人到了京城。隨即就看到了我,竟把我認了出來,時常來要和我認親,還掛著我的名兒出去賭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