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姐姐,你怎麼會落到水裏去呢?還好現在這時候水不深,要不然就危險了……”雲柔嘉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手絹給趙婉清擦臉上的水,隻可惜雲柔嘉大小姐當慣了,從來沒有伺候過人,所以下手沒個輕重,把趙婉清擦得感覺臉皮都要落下一層了!
不著痕跡地避開雲柔嘉的動作,也不理會雲柔嘉說了當沒說的話,趙婉清心思電轉,先是怔怔地看了晉王一眼,然後有些哀怨地順勢低下頭,推開雲柔嘉(這死丫頭太沒有輕重了)小聲道:“我自是小心的,隻是方才感覺有人推了我一把,我一時不查便落了水。”
雲柔嘉被趙婉清推開,見趙婉清頭發上還纏著青黑水草的樣子,下意識都有些惡心,便順勢退開。此時聽到趙婉清的話,她眉頭一皺,專門惡狠狠地瞪了燕皎然一眼:“婉清姐姐你可看清了,是誰推得你?當時你身邊有什麼人?”
“對啊,趙小姐,既然有人作惡,那我們便要聲張正義,定要還趙小姐你一個清白!”說這話的讓就是那個總兵的兒子熊樹,和晉王差不多,也是長相不屬於“正統美男子”的那種,可晉王好歹還英武陽剛而且功勳是自己實打實掙來的,這位總兵的兒子就完全是屬於矮胖偏猥瑣型的“啃老族”,此刻見到趙婉清那濕透了曲線畢露的身體,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因為這熊樹根本就不在趙婉清看得上的標準線上,所以她壓根兒就沒理,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讓多少人占了便宜。
所以趙婉清還在繼續作——她看了看燕皎然,有些欲言又止,她沉默了一下,搖了搖頭。
這般姿態明顯是已有所指——趙婉清麵色不變,實則心中暗暗得意。
在場的人誰也不是瞎子,她這樣做越發顯得自己被人欺壓有苦說不出,那女人就會被大家所厭惡。
本來她是不屑做出這樣的行為的,但誰叫那個女人不知好歹!
雲柔嘉本來就懷疑是燕皎然下的黑手,此刻一見趙婉清委屈的樣子,一下子明白過來她的意思,頓時炸開了。不過還沒等雲柔嘉開口,那急於在趙婉清麵前掙表現的熊樹先開口了:“趙小姐你為什麼不說,那凶手都敢下手害你了,你為什麼還要那麼溫柔善良替那人遮掩?”
蠢貨,明明趙婉清都表示的那麼明顯了,怎麼還叫“沒說”?
熊樹的話一出口,大部分世家公子都默默地距離他遠了一步。
燕皎然以為雲柔嘉就夠“天真”的了,沒想到還有人比她更蠢——那大腦袋裏塞的不是腦細胞全是肥肉吧?這種家夥晉王也願意與之打交道?
燕皎然不禁有些懷疑晉王的眼光了。
不知道正在被人腹誹的雲柔嘉惡狠狠地盯著燕皎然:“你別想抵賴,哥你也不能護著她——她可是傷害了婉清姐姐!你難道忍心嗎?”
哦……有隱情……!
晉王皺眉,目光冷冷地看向周圍一群人,見他們都移開目光或是低頭當沒看見沒聽見的樣子,內心對雲柔嘉的教導結果再次畫了個大大的叉,看向從一開始就亦一動不動的燕皎然:“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