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皎然簡直要被晉王的話給氣笑了:“不是我想的那樣?這還需要我想嗎?隻要有眼睛都會看不是嗎?!”燕皎然一邊說著,一邊掰開晉王的手。
但晉王的手勁又豈是燕皎然一個沒多少拳腳功夫的小女子能夠對抗的?所以晉王輕而易舉地就將燕皎然禁錮在懷裏:“我沒有碰她,我確信。”晉王連“本王”都不說了,他是在用一種平等的姿態向燕皎然解釋。
晉王說完,感覺燕皎然還在掙紮,趕緊手一勾就把燕皎然摟進了自己的懷裏。燕皎然被晉王擁在懷裏,那嬌軟的身軀又不禁顫抖起來,明明隻是感覺心裏不舒服而已,但是現在連身體的碰觸都受不了了。再次被這個熟悉的懷抱抱著,燕皎然卻再也沒有任何的幸福和安全感,她隻覺得心裏頭好像被蟲蟻不停的啃噬一樣,疼的讓她喘不過氣來,不止是心疼,還有一種難以訴說的委屈和不甘也盤旋其中。
伸手狠狠的一推,把晉王推開了去,這下子對晉王更沒有什麼好臉色,隻是怒氣橫生的臉龐越發的明豔動人:“我都說了讓你放開了,難道還要我請您滾嗎?!”
被燕皎然用如此惡劣的態度和語氣對待,晉王絕對很不舒服——明明以前對自己的時候都像是一隻小貓咪一樣,又嬌又軟而且甜蜜蜜的,現在卻變得又冷又硬就像是渾身長滿了刺似的。晉王並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燕皎然的事情,所以他覺得很不舒服,他的王妃對自己的態度不應該是這樣的。
從來都是跟著自己感覺而且不太會在意別人想法的晉王見到燕皎然這個態度,毫不客氣的拉住了要離開這裏的燕皎然,不顧別人的眼光,直接就將人攔腰用公主抱的姿勢將人抱進了懷裏,大步走出了這個讓人窒息的房間。
“放開我!雲在淵你放開我!”燕皎然被晉王抱在懷裏,心裏頭卻一陣陣的發冷,根本沒有任何害羞和甜蜜,隻有滿滿的惡心感——想到對方這個懷裏就在前不久的時候還躺著另一個女人,這個身體上還沾染著另一個女人膩人刺鼻的脂粉味,燕皎然就酸澀得想要落淚,狠狠地掙紮著,“放開我……嘔——”
見燕皎然忍不住一臉難受想要嘔吐,晉王隻好將人放了下來,但是臉色卻是鐵青。看著燕皎然幹嘔了幾下,他也明白自己剛才的舉動有些過激了。可是……他無法忍受燕皎然一副“從此以後我就和你沒有關係”的冷漠模樣——燕皎然是屬於他雲在淵的,生是他雲在淵的人,死是他雲在淵的鬼!沒有他的允許,絕對不可以離開他的懷裏去任何地方!
“啪——”的一聲脆香,什麼都沒有吐出來但是心和腸胃都一抽一抽地疼痛的燕皎然一個耳光就猛地抽了過去,饒是對方是晉王,也被這個猝不及防的耳光給打得臉偏了偏,燕皎然那明明修建得圓潤的指甲甚至在晉王的臉上劃出了幾道血痕。
聽到這個聲音,原本想要追出去害怕發生什麼事的沐雨和凝霜她們都感覺止住了她們的腳步——她們知道,就她們這種小蝦米,送上門去隻有被惱羞成怒的晉王給拖下去各種受罰的下場。
至於燕皎月……她們早就找人攔著了。而且燕皎月現在除了身上的一件肚兜,其他的什麼都沒有穿——她是不知廉恥爬上晉王的床,不在乎被晉王看光,可是這並不代表燕皎月願意把自己美麗、光潔又迷人的胴·體給這些卑賤的奴才們看。更何況,現在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晉王在教訓燕皎然——趕在男人尋歡作樂的時候打擾他們,燕皎然簡直是活膩歪了。不知道燕皎然還會再怎麼花樣作死,最好讓晉王以七出的“凶悍妒忌”給休掉最好!
······
事實上,晉王現在的確很生氣,他現在雙眼冒火,他長這麼大還沒有被哪個女人甩過巴掌。可是沒等他的怒氣發泄出來,“啪——”的一聲,尤不解氣的燕皎然再一次揚起了手,這下子晉王兩邊臉頰的手指印都對稱起來。
晉王這次真的是火冒三丈,可是看到燕皎然不停顫抖的身體,眼中流露的哀傷和痛楚,晉王心中的那簇小火苗就這麼熄滅了,也顧不得自己紅腫一片的臉龐,趕快扶著她的肩膀:“本王……我以前不是說過嗎?眼見不一定為實,我不可能和除了你以外的女人做的。”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晉王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太美好的回憶,讓他整個人的臉色變得更加的冷黑起來。
聽了晉王斬釘截鐵的一句話,燕皎然的雙腿一軟,唇瓣哆嗦著說不出話來,心裏疼的讓她喘不過起來,湧起了一陣陣的悲傷。
好像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晉王也說過這類似的話,可是今天她看到了什麼呢?
“別哭……”晉王看著燕皎然的眼淚好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了下來,剛才那種心疼感又來了,他感覺到手足無措,連話的都說不太出來。看著她落淚,自己也難過的厲害,恨不得殺了讓她傷心的人。
可是……讓她傷心的人貌似就是自己。
“哭?我為什麼要哭?我有什麼值得哭的?”燕皎然一擦眼淚,之前那脆弱無助的模樣似乎也隨著剛才的動作一掃而光,她強撐著揚了揚下巴,冷笑了一聲。
這個時候,係統精靈也及時地竄出來,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直接蹦起來用那雙毛茸茸的爪子往晉王的下半身褲子的那個地方一按,然後飛快地報道:“放心吧宿主!這晉王的褲子上沒有那個女人的‘味道’啦!”
突然來了一句這麼勁爆的話,燕皎然本來要做高冷的模樣的,現在係統精靈的這句話卻讓她好不容易建設起來的心理防線一下子就垮掉:“你……係統精靈……你說的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沒有那個女人的‘味道’?”
係統精靈眼咕嚕一轉,習慣性地用手……爪子摸了摸嘴巴上的胡須,然後又舔了舔——這種可悲的貓咪習性什麼的……係統精靈已經放棄治療了:“就是說晉王其實沒有和那個女人做啦,你難道不知道,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還是植物什麼的,隻要一進行了可以製造下一代的有氧運動之後就會在自己身上沾染上對方的氣息嗎?也就是彼此會有對方的味道啦……”
係統精靈說到這裏,動了動它那粉嫩嫩的貓鼻子:“當然,過一段時間之後,如果沒有再次進行那種河蟹運動的話,氣味就會漸漸消失掉。但是剛才那件事發生還不到一個時辰,根本就不可能是消失的問題啦。”
係統精靈的話堵住了燕皎然即將出口的猜測,它還抖了抖自己毛茸茸的耳朵,貓咪的三瓣嘴露出了一個類似於笑容的表情:“不過宿主您就不一樣啦,您身上的晉王的‘味道’已經濃得散也散不掉啦——”由此可見,晉王和燕皎然滾床單的次數簡直讓係統精靈都害羞(……)了。當然,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現在燕皎然的肚子裏已經有了晉王的血脈,這就相當於她和晉王已經從骨子裏融合在一起了,所以身上自然會有晉王的味道。
如果要祛除這種味道的話,除了找一個比晉王更加強悍的男人讓燕皎然懷上比現在更多的孩子……否則,燕皎然即使死了也會帶著晉王的“味道”的……
咳咳,當然,這種節操和三觀都讓人碎掉的話係統精靈是打死都不會對燕皎然或者是其他人說的。
燕皎然這次難得沒有去管係統精靈的揶揄,她的注意力都被係統精靈的那句話給吸引了全部注意了——沒有燕皎月的味道?那就是說晉王並沒有和燕皎月發生關係了?可是……她明明就親眼看到他們那個樣子。燕皎月身上的那些東西,看起來並不像是她自己弄上的。
“除了你,本王對別人硬不起來的。“晉王在燕皎然耳旁低聲說的這句話,徹底熄滅了燕皎然內心的那點兒因為係統精靈的話而存在的最後一點懷疑,不是因為晉王的這句話太有說服力,而是因為燕皎然漸漸冷靜下裏,也回想起了自己之前的那點兒因為太過衝動而沒有注意到的細節。
比如說燕皎月明顯是一臉饜足的春·情,而晉王雖然麵色發紅,上半身也鬆鬆垮垮,但下半身褲子的腰帶卻係得緊緊的,完全沒有被解開的樣子。
可是……這一切又是怎麼會變成之前那個樣子……
······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晉王的臉色就像是摸了鍋底灰的,黑得不得了——他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連續兩次中了同一種藥——沒錯,這次差點讓晉王犯下大錯的藥物就是上次晉王在譚德多的“鴻門宴”上不小心中到的藥。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又會被燕皎月得到——藥物自從那譚允雪未婚先孕的消息“不小心”傳出去,然後譚允寧又因為陷害妹妹的事情而毀了名聲之後,她們一個去了鄉下別莊“養身體”,一個就去了尼姑庵裏向佛祖禱告祈罪然後為自己的妹妹祈福——總而言之,要等到關於她的事兒的影響消除的差不多的時候才會回來。
要不然,大家都急著譚家千金們的“光榮事跡”,她們可怎麼找到好婆家啊?
當然,好婆家什麼的,譚允雪是別想指望了。但是那個遠房侄子,也別想吃幹抹盡就腳底板抹油就走人——不管怎麼樣,譚允雪他是娶定了。隻是因為現在建州是在晉王的管製之下,譚德多不能像是以前那樣作威作福,想起一出是一出,都有下人們非常快速地巴結著。因此他隻能通過各種渠道小心翼翼的地去查那個遠房侄兒的消息,不管他現在是什麼身份,隻要是人活著,那就必須得給他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