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有看到燕皎然的出神,但是既然晉王已經決定讓應鍾還有孟秋他們在她的麵前稱呼自己為“主子”,那麼關於這些事情,他也不想隱瞞著了。不是他有多麼的大度,而是想著燕皎然既然是心向著自己這邊的,那麼有些事也不需要一再藏著掖著了。如果他的王妃想要知道的話,那麼自己就說說,如果她不想知道的話,他也無所謂。
晉王不想承認,其實他的內心是想要燕皎然去問他的。
因為,這樣他才更能夠理直氣壯地去問燕皎然——雖然覺得現在變得這麼瞻前顧後的很不像原本的自己。
什麼時候自己也變得這麼瞻前顧後了?
晉王在內心嗤笑了自己一下,然後看燕皎然還在發呆,就幹脆將人抱到了床上,開始寬衣解帶了。
······
聽到燕皎然結結巴巴的問話,晉王內心蕩漾了一下——這把小嗓子要是待會兒叫起來該多好聽啊,光是想想那勾魂似的聲音,晉王就嘖嘖嘖了——然後癱著一張臉用很正經的語氣道:“周大夫說過,三個月以後就可以了。”他這都等了四個多月了,晉王覺得自己簡直可以為自己頒發一個獎章了。
等等,獎章是什麼東西?
聽到晉王的話,燕皎然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對方眼中那快要藏不住的小火苗,一時間,燕皎然覺得自己剛才因為脫光而有些涼的身體也熱火了起來:“那……那您溫柔點兒……”
說完這句話,燕皎然一下子就覺得很不好意思——小寶寶還在肚子裏呢,他們這做父母的,是不是也太急色了一點兒啊,嗚。
不過晉王完全沒有考慮到這個,他隻是聽到自己的小王妃用那種柔媚得快要滴水的聲音求自己“溫柔”點兒,他感覺自己的胸腔就快要爆炸了!
理智?那是個什麼東西?
孩子?嗬嗬嗬,晉王甚至想著就這麼個小東西讓他父王被迫禁·欲了好幾個月,現在要是還敢鬧騰的話生下來就“啪啪啪”給一通巴掌再說!
看到燕皎然氤氳著一雙朦朧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自己,仿佛要表達自己的戀戀不舍和不離不棄似的。惹得晉王的心跳也跟著加速,氣血很快上升到一定高度。
他就知道,自己這個王妃就是自帶春·藥屬性的!那一雙氤氳朦朧的眼睛似乎帶著魔力,晉王原來並不像立刻就虎撲上去,可在接觸那一雙眼睛後,整個人就變得身不由己了。
帶著珍惜和強自壓抑的衝動,晉王將熱吻落在燕皎然光潔的額頭上,隻是這樣,原本還帶點兒羞澀的人,就像是瞬間被引燃了導火索,口中溢出了輕微的呻yin之聲。
“嗯,王爺,快……”其實不僅晉王在忍耐,燕皎然也是一樣。畢竟她現在的體質,光靠她和晉王兩個人精神融洽是不夠的。所以現在一旦放開,燕皎然身體的渴望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就連理智也已經剩下不多,要不是心裏還是記掛著現在肚子裏的小寶寶,燕皎然恐怕自己就抱了上去。
被自己喜歡的女人用如此誘惑的嗓子催促,感受到對方比絲綢還要柔滑的肌膚,晉王此刻也忍耐的很是痛苦!不過,就算這樣,為了不暴力的傷害床上的人,他仍然拚命的壓製自己,溫柔的來過。
“別急我的王妃……”晉王嘴裏說著‘別急’,自己卻一副非常猴急的樣子迅速的將自己身上的累贅丟去,話音未落,晉王的身上就隻剩下下半身的一條褻褲還呆在身上了。
身體的渴望一旦湧上來,燕皎然此刻或許已經完全沒有了理智,隻是根據身體的需求,在無意識的找尋。在晉王低頭附身吻上來的時候,本能的抬起軟弱無力的胳膊,遞上自己嬌豔欲滴的紅唇迎了上去……
······
“醒了?”偷看別人還被人抓了這個正著,讓醒來之後就愣愣的看著近在咫尺的臉的燕皎然呼吸一窒,心髒差點沒嚇跳出來。
或許是處於做賊心虛真的被嚇到了,也或許就是像平常那樣醒來之後,大腦很長時間都清醒不過,又或許是因為好久沒有享受這樣酣暢淋漓的歡愉,燕皎然就這麼愣愣地看著晉王,傻呆呆的,不知道反應。
自從和燕皎然在一起之後,晉王覺得自己似乎也變得心思怠懶起來。此時溫香軟玉在懷,在對上那一副眨巴著無辜眼睛,麵上還帶著熟睡後遺留的健康粉紅的臉,俏嫩的鼻子,粉潤的嘴唇後,瞬間覺得心裏發酥,也完全清醒了過來。心思一轉,趁對方還沒清醒反應過來,晉王強行將人攬進懷裏,然後在對方的額頭又落下一吻。
“唔!”想要裝傻的燕皎然頓時像丟進油鍋的蝦子似的,手忙腳亂起來,卻不知道此刻自己光溜溜的往哪裏躲,隻好將頭埋進晉王的胸口自欺欺人。
晉王知道這人應該是害羞(尷尬)了——他就喜歡他的王妃這種在床上歡愉的時候放得開,事畢之後又一臉羞窘的反差,這感覺就好像是因為自己才讓對方變化這麼大,大男人的心理滿足極了——於是也沒有再做其他的動作,隻是一手撫摸燕皎然柔順的長發,一手放在了那即使懷孕也滑溜溜的肚皮上麵。
至於膩歪的情話什麼的,晉王是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說這個。笑話,自知之明這東西晉王還是有的,他知道自己不善言辭,更不會像是那些風流才子一樣出口成章,連表達自己的感情都可以用詩詞歌賦一套接著一套的,所以晉王就幹脆不說了。免得畫蛇添足。
再說了,作為一個久經朝堂考驗,又是看過了許多京都繁華奢靡背後景象的男人,那些情話在他看來根本不夠明智和男人。
嗬嗬,當然,最重要的是就算是燕皎然這塊小嫩肉就算是再活一輩子也不是晉王這人的對手——雖然還有不少關於燕皎然的秘密沒有弄清楚,但燕皎然本身是個什麼樣的人,晉王還是很容易就把她給看得一清二楚了。
更何況,這一開始的時候,就是他的王妃先來各種關懷他,表現她對自己的仰慕依戀之情,所以自己就更不用說這些肉麻兮兮的話了。
所以,一切的一切,說白了就是晉王在裝模作樣,就算是他刻意把自己不堪回首的過往說出來的時候,其實內心也是算計著可以從燕皎然那兒得到多少“好處”。
所以說,燕皎然這個各種想法都想了可是最後行為上卻隻能順勢破罐子破摔的人,可是鬥不過表麵上麵癱實際上肚子裏彎彎繞繞賊多的晉王的——要不然他怎麼在京都幾乎沒有什麼交好的卻十幾年來都活得好好的?那可不是隻有皇帝的庇佑就可以在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生存下來的。
······
因為本來燕皎然肚子大起來之後基本上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的“豬一樣的生活”,所以晉王在陪著燕皎然躺了一會兒之後,還是起床讓侍女將吃食端了進來。
本來懷了寶寶之後燕皎然的胃口就好的不了的,昨晚上又“累”了大半天,也沒和晉王客氣,直接就短期吃了個飽。
晉王這個時候卻做足了“舉案齊眉”的好夫君模樣,等燕皎然吃完了之後又讓人進來快速收拾完餐盤,又一把掀起被子自己也鑽了進去。
燕皎然沒想到晉王起床了還想要睡“回籠覺”,直接用手輕輕地推了推晉王:“出去出去,脫了衣服再進來。”她自己還隻穿著件肚兜和褻褲呢,雖然晉王的衣服料子一級棒,可是直接蹭在皮膚上還是感覺不太舒服。
吃飽喝足(從各個意義上)的晉王難得輕笑了一聲,然後脫了衣服,輕輕攬住燕皎然問道:“有沒有什麼不舒服?”說著還摸了摸對方的額頭,確保對方沒有額頭發燙才真正的放心,昨天因為燕皎然的配合,一不小心玩的有些過火。
燕皎然:“……”要是咱們換換你就知道舒不舒服了,簡直是將自己當做麵人兒來對待呢!要不是她的身體柔韌到常人比不了,說不定肚子裏的小寶寶沒事,她自己倒有事了——可是,要親口承認自己被折騰得不輕,那不就是變相地誇耀晉王在這方麵的能力了嗎?這……這也太說不出口了點兒。
因此,燕皎然自然不肯輕易如了這個把自己折騰了半宿的家夥的意,所有故意強撐著裝出雲淡風輕的樣子,說道:“還行,就是懶得動。”而且,燕皎然不想說的是,她以為自己這一晚上的折騰會讓身體有些不適,但其實,除了有些乏力怠懶外,並沒有什麼疼痛之類的,甚至她還可以冥冥之中感覺到自己肚子裏的小寶寶更加的……開心了?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晉王也知道自己問得有點兒“馬後炮”,不過誰叫一麵對自己的王妃,他就把持不住呢?以前都能在床上“大戰三百回合”的,可現在燕皎然是雙身子了,還是得顧忌著點兒。
不過看著燕皎然一臉別扭,耳根子卻紅得發燙的樣子,晉王還是心裏大大地滿足了,忍不住低頭又親吻起對方嫩滑的臉蛋兒——要不是擔心咬痛燕皎然,而且堂堂晉王妃頂著個咬痕在臉上怎麼也說不過去。
不過,如果真的是可以的話,晉王真的想在燕皎然身上顯眼的地方——比如臉頰上——做個什麼標記什麼的。
這種心思,大概是所有雄性生物都有的通病——我的地盤我的東西打個標記,別人都不許覬覦!
感受到晉王的吻越來越往下,燕皎然一驚:“王、王爺……!”不會還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