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聽到劍九的回答，臉上的笑意一閃而過，他死死盯著劍九的眼睛，沉聲問道：“什麼是劍？”
劍九的眼神再次變得清明，沉聲答道：“古之聖品，至尊至貴，以道精深，這便是劍！”
楚風聽到劍九的回答沒有任何反應，而是繼續問道：“第二個問題，什麼是劍？”
劍九把手中的劍插到地麵，沉聲答道：“我手中這便是劍！”
楚風仍然沒有反應，繼續問道：“第三個問題，什麼是劍？”
劍九眼神越發清明，口中大聲答道：“我便是劍，劍便是我！”
楚風聽完劍九的話，竟然大聲笑了起來，劍九被他一笑，臉上露出了不解的表情，待楚風笑完，他看著劍九一字一句道：“你根本不懂劍！”
劍九聽到楚風的話，臉上再也無法鎮靜，他眉頭緊皺，看著楚風沉聲問道：“我七歲練劍，三十歲以劍入道，至今已在道中十餘年，你竟然說我不懂劍？”
“你的確不懂劍，你現在的劍術對我來說完全就是花把戲！”楚風的語氣有些嘲諷。
“哼！”劍九聽到這裏，手中的大劍高高抬起，指向楚風，語氣有些憤怒道：“那你來說說什麼是劍！”
楚風看到劍九的樣子隻是輕輕一笑，然後他伸手從地上拔起一根細草對著劍九，輕聲道：“我說，這便是劍！”
劍九呆呆的望著楚風手中的細草，不解的問道：“這是劍？”
“對，這便是劍！”說著，楚風拿著這根細草輕輕一揮，旁邊的一棵小樹便應聲而倒，我看到這裏也是十分吃驚，楚風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我正納悶，就聽楚風繼續說道：“這草是劍，這樹也是劍，甚至說世間的一切都可謂劍，唯獨你，不能是劍！”
“為什麼？！”劍九臉上疑惑的神色更加濃烈。
“為什麼？你若是劍，那你手中的又是什麼？”楚風的語氣中含著一絲嘲諷。
“我手中是劍，我也是劍，人劍合一，這是劍道的最高境界！”劍九的語氣有些激動。
楚風緩緩搖了搖頭，似乎對劍九的話感到十分的無奈，他深深歎了口氣，才開口道：“你又錯了！人劍合一，你若是劍，那何來的人？”
劍九聽到楚風的話，一下就愣在當場說不出話來，他眼神中的清明逐漸消失，迷茫之色加重，楚風看到這裏，繼續說道：“枉你苦練劍術多年，竟不懂得劍道的真正含義，劍乃物，人授意，你若不懂劍意，何來劍道之說！”
楚風說完這話，劍九的眼神已接近渙散，他口中不停地念叨“劍意”、“劍道”，手中的大劍也掉落在地上，整個人就傻站在那裏，似乎是入了魔怔一般。
楚風看到這裏，緩緩後退了幾步，然後從口袋掏出眼鏡戴上，轉身走到了我的身邊，我看他的神態有些疲憊，待他走進，我輕聲問道：“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