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水村,鳳祥國西部的一個小村落……
朝陽初升,村子裏依舊有著清晨的一絲清冷之氣,隻是村子裏的村民大部份都起床了,到處可見忙碌的身影扛著各種農具,從家中啟程。
一日之計在於晨,為了填飽肚子,他們打起精神,步伐匆匆。不過,雖然趕時間,但在互相見麵時,左鄰右舍的還是都會熱情地互相打個招呼。
“吱呀~”坐落在村子邊緣一間黃土坯屋,這時候門也被打開了,一個削瘦的,臉色蒼白的少年從裏走出來。
他滿臉的無精打采,就連走路也是慢吞吞的,向村子裏唯一的那口井行去。
一路走來,他不斷地與神色匆匆的村民交錯而過。可奇怪的,卻沒有人與他打招呼,隻是掃了他一眼,紛紛厭惡地轉過頭去。他也不在乎,隻是自嘲地笑了笑,依舊緩慢地向前行去。
“小心。”
就在快到水井處時,忽然,他大吃一驚。隻見水井處,一個三四歲的頑童橫腰掛在井口,就要栽下去了。露在井口外的是頑童小小的下半身,在不斷顫抖著,好像在堅持著不讓自己掉下去,眼看著悲劇即將釀成,少年頓時衝出去。
剛跑上兩步,他孱弱的身子就喘起氣來,有種上氣不接下氣的難受感覺。暗罵一聲“該死”,他索性直接屏住呼吸,一口氣衝上去。
雖然,他衝刺起來速度依舊很慢,但還是在千鈞一發之際,抓住那名頑童的腿。似乎感受到自己的腿被抓住,安全了,頑童的身子這才不再發顫。
不過,看來他也是被嚇壞了,在被那少年抱上來後,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哇”地大哭起來
“小牛子,你還是這麼調皮。下次,不要一個人跑到井邊玩了,知道嗎?”鬆了口氣,少年蹲在地上摸著他的頭,邊笑邊安慰道。
“哇~”頑童似乎感覺到委屈,哭得更加大聲。
哭聲太大,很快地驚動附近的人,不遠處的房門衝出一個婦女。她滿臉的憤怒,衝過來後,也不問緣由就抱起小孩子,一巴掌落在他小小的屁股上。
“我說過多少遍了,讓你看到他就閃得遠遠的,你就是不聽!這下被欺負了吧?”邊罵時,她邊瞪向那名少年。
“不是呀,媽媽,是他救了我!”忽然,小孩子停止住哭泣,小心地道。
秦逸這才把方才的事說了遍。
婦女怔了下,頓時,眼中閃過掙紮的神色。那裏麵有歉意,有感謝,最終,變成厭惡。
於是,她也不道歉,不道謝,抱起小孩子轉身就走。
遠遠地,少年似乎還能聽見她在訓斥小孩子的話。
“早讓你們不要接近他,你就是不信,他是一隻會吃人的妖怪。”
“真的嗎?”頑童天真的問道。
“是的,村裏人都說了,不信改天你去問你村長伯伯,要不是他,今天你怎麼會差點掉進井裏。村子裏的人都說了,隻要是誰遇上他都會倒黴。”
提起一桶井水,少年本來是用雙手一口一口勺起來喝,但在聽到這話,動作頓了下,猛地,整個頭就突然栽了下去。
清澈的井水通過五官滲入他的腦袋,很冷!
——
年輕人名叫秦逸,是在三年前從外麵搬來村子的。不過,不要以為因為他是外村來的人,才如此受村裏人排擠。主要緣由於,他是村子裏出了名的不祥之人,和他有關的噩運事件一件接著一件。
噩運一事,說起來很詭異。
就如同村裏的曾牛大叔伐木的時候,一不留神斧子卻砍在了手上,湊巧的是,半天前那斧子剛被秦逸把玩過。比如村裏的水井突然間變臭了,但羅林大媽卻信誓旦旦地說,曾經在早上看到秦逸在水井邊路過。還有村裏的牲畜,隻要與秦逸碰上麵,第二天不是生病,便是死亡。從一開始的小黴運事件,到後來越來越離奇的事情,雖然沒嚴重到死過人,但畜生卻死了一些,然而每件事情,最後總能莫名其妙地的與秦逸聯係到一起。
而在秦逸的養父養母眼裏,秦逸從小不是這樣的,他聰明伶俐,是遠近聞名的天才。
天才?
沒錯,三歲就能識字,五歲開始凝練鬥氣,九歲就能打敗十四歲的初級鬥者,這不是天才是什麼?但等他到了十二歲,原本最有希望成為方圓千裏內第一年輕的鬥者時,卻忽然詭異地變成廢柴——不止鬥氣全失,還成天嗜睡,體力弱到連站著都嫌累的地步。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隨之,噩運接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