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地下交易(2 / 3)

夢裏他彷徨,失落,這是一個白色塗抹的監獄。這時,有人被推進了另一個監獄。是誰?爸爸媽媽!他們恩愛地在一塊,十指合心,他們親吻,他們擁抱,他們愛撫著一個孩子,笑聲如風鈴悅耳。可是一個暴風雨的網上,他們就走了,留下那小孩,他無助地哭鬧,對,那個沒有光的夜晚,我聽到了爸媽的哭喊,我看到了血淋漓的尖刀,哦,那個可怕的夜晚,漫長的夜晚,那裏是無盡的黑暗,我蹲坐來牆角,我聽到了自己的呼吸,心跳的動靜,甚至是毛發的顫抖。妖怪就要來了!超人,你在哪?不!上帝啊,快救救我,快救救我的爸媽。他們再沒有理我,就那樣可怕地躺在地上。媽媽的眼睛確實是朝向我的,但她的視線似乎投過了我的身體,去渴望那更好的人兒。對,就是這樣!他們拋棄了我,走了,到那幸福的天堂!你們知道嗎?我多孤單,我多彷徨,我多想見你們一麵,可你們一定有了新的孩子,不再理我了!啊一一我受到了同齡孩子的嘲笑,他們說我是“怪物”,從石頭裏出來的怪物。我知道我不是,你們為什麼不來,讓他們看到,我是有爸媽的!

人性的本質是黑暗!你們,就是黑暗!

戈德,你曾經就是黑暗!你要引起戰爭一一雖然這是現在的我想做的一一好吧,我也是黑暗一一就為了你那可憐的錢袋!啊,我怎會和你成為朋友!我真為自己感到恥辱!你這肮髒的東西,你就該死!

爺爺一一叔叔,你死了,但我不悲傷,知道嗎?你不配做我的父母,我怎能讓你當我的爸媽,少用父親的口氣來教育我,你沒資格!你曾是一名刺客,對,你殺過壞人,但你也救了人民,人民是黑暗,你救了黑暗,我會向厭惡曾經的自己一樣厭惡你!你就在天堂好好地養老吧,無情地逃開了這殘酷的世界。感謝我吧!

還有你,我曾經的愛人。你墮落、騷蕩,你和黑暗粘在一塊!你是被黑暗攻擊,但你卻化為黑暗,和他們狼狽為奸!我是愛過你,那個曾經天真愚蠢的自己嗬,你讓我現在怎麼愛你?你欺騙了我的初戀!我隻能忘記你,不,我因該恨你!現在,我已是黑暗。我將要和另一個女孩在一起,我會等到她被玷汙,那時,我們可以平等地相愛!

他就這樣恨著黑暗,而又相信自己就是黑暗,誰知道他內心會不會恨著自己。

是的,他就要和那個女孩相愛了,在她化為黑暗時。

一路上,他緊緊地抓著她的嫩手,拇指頭貪婪地在她的手上印出紅疤。她會被玷汙,這是愛的陰謀?他沒有說出一句欺騙她的話,因為,他不想破壞這份“禮物”,也不想欺騙自己的愛人。“我們要去哪裏呢,愛?”她抬起俏臉,閃著亮眼,流波微轉,親切地問。“我要你和總理呆在一起,他也許會**你,會玷汙你的貞潔,你願意嗎?”愛怪笑著說。時間沒有一時停滯,她閉上了眼睛,忍不住一滴淚珠凋零,她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讓愛有些想要捧腹大笑的衝動。

“我願意。”

愛再也笑不出聲來。他透過她的身上,看到了她的內心,在校園綠樹成蔭的跑道上,那裏有許多同學在看著秋雨和著楓花飄灑,並坐在一起感受陽光絲縷般跳動,地上香嫩的泥土噴出美妙的氣息,沒有一個角落是黑暗。

但,你總會是黑暗!

豔麗的日光懼怕這威嚴的宮殿,逃開。成群的烏鴉喜歡這陰森的城堡,撲來聚會狂歡。這就是這個國家的政治中心,一個黑暗的地方一一在外麵的陽光下有更多的黑暗:老乞丐街上乞討受欺淩,年輕人夜店裏揮霍青春;老人倒地人不扶,是老人的貪婪,還是路人的無情;這世上再也沒有人願意幫助可憐人民,在其他人民眼裏,這都死詐騙,都是黑暗!

黑暗中駭人的輝煌,愛敵視中看到:入門要跨過兩個躺著的男子,給他們胯下之辱和美麗的裙中風光,它們遇到男人就哭,看見女人就笑,想必總理會嫉妒他們的職業。小女孩被愛推了過去,撲倒在鋪滿金條的大廳,牆上掛著性文化雕像,我們可以看到,痛苦和貪婪,總統一定會坐在人皮沙發上,一邊看著那些雕像,一邊往壁爐裏塞著百元大鈔,這是賄賂所得,對,毀滅證據,誰在乎這點錢,我助人為樂啊,哼!誰敢說我不是個稱職的總統呢?窗簾是虎皮,地毯是熊貓的;名酒被一堆堆摔破,想必是他發脾氣時甩著玩的,對,這也是賄賂,恩,消滅證據,誰在乎這些酒呢?我助人為樂啊,哼,誰敢說我是個不稱職的總統呢?大廳裏懸吊著一具幹屍,想必是總統的第十任夫人,貝貝。她赤身裸體,繩子就勒在她的脖子上,給人以癡迷的觀望。走道裏半遮半掩的**成堆,這是官員作樂的走道。壯漢在這裏讓**騎在背上,他們滿身的鞭痕,他們瞪著雙眼,對外來的人狂吠,露出布滿血跡的牙齒和舌頭。小女孩害怕極了,她緊緊地抓著愛的手不放,愛一次又一次地推開她,她一次又一次地粘上來。想來,有一具柔軟的軀體纏著自己,他也留下了口水,**地地笑,“你也會這樣子的,你不是願意嗎?為了我,站起來!”為了愛!她站起,聽話地跟在愛的身後,向他投以幸福的目光,周邊的黑暗已經化為了花鳥。沒有了溫柔的觸感,愛耐心地安慰自己,我要等她脫去虛偽得善良,當她化為黑暗,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