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幹什麼的?掃地擦地的大媽也可以成為工作人員,快點說明白,你在柏林到底是幹什麼的?”韓思雅很明確的抓住了楚江話中的一個模糊性詞語“工作人員”。
楚江一怔,顯然是被韓思雅找到了重點,他不禁訕笑了兩聲說道:“嗯,那個,我的意思是我還沒出師呢。”
“回答我的問題!你在柏林到底是幹什麼的。”察覺到楚江有些回避,韓思雅更加咬緊不放了,她已經確定楚江的確是柏林的人,但做什麼的還有待查證,而通過問話便是警察在對嫌疑人查證的一種方式。
“我,我是孫柏林老師的徒弟!平常做一些接待與文字記錄。”楚江回道。
“哦?是真的嗎佳佳?”韓思雅問道。
“奇怪她為什麼不問我而是問那個女警。”楚江在心裏想到。
“應該是真的,這裏沒有被翻找的痕跡,而且收拾的很幹淨,他應該不是小偷。”劉佳回道。
“那孫柏林先生呢?別告訴我他出國旅遊了啊!”韓思雅又問道。
“老師他已經去世五天了。”楚江顯得有些悲傷道。
“這!...”韓思雅明顯有些不信,她看向了劉佳。
“在這裏,你們自己看吧。”楚江從桌子的一個抽屜裏拿出了一份文件。
“死亡證明”四個大字首先映入二女眼簾,詳細的死因,具體的死亡時間,以及公證處的紅印章無一不證明楚江所說的是真實的。
“那,你怎麼解釋門上的痕跡?還有...。”劉佳顯然還有很多問題但被楚江打斷了。
“想聽故事嗎?我可以詳細的告訴你們。”楚江如是說道。
“我是三年前跟隨老師的,在那時我還在街上遊蕩,沒有一分錢在身上,以及餓了一天的我眼睛十分的花,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希望能找到一份工作解決溫飽,很顯然我沒有找到,在外流浪的這些年我早就學會了偷!雖然我不是慣偷但每當我走投無路時這項技能都能帶給我希望,我瞄上了一名老者,他雖然穿著簡樸但他有一種氣質是掩飾不住的,對於我來說那是種有錢人的氣質。”
說道這裏他有些口渴,他端起那個泡麵桶喝了一口,韓思雅可以在這個角度清楚的看到那桶裏“湯”除了泡掛麵泡的發白再無其他調料。
“我搖搖晃晃的從他身邊經過,想趁他不注意從他身上摸些什麼,可剛當我伸出手甚至還沒觸碰到他時,我的手就被他抓住了,從頭他就沒看向我一眼,我直愣愣的站在那裏沒有做出任何舉動,顯然我沒有任何被抓住的經驗。他玩味的轉向頭看了我一眼,問我:“小偷?”我搖了搖頭否認了他的話。“嗯,我看也不像,平常小偷這時早就慌忙逃竄了,哪裏還會傻乎乎的站在這裏。”當時的我絲毫不覺得他說的是錯的,現在想來我當時是應該跑開的,可是如果我要是跑開的話我也不可能有跟隨老師的機會。”
他看了看被放在桌子上的死亡證明想拿起卻又遲疑了,他呆呆的看著那份死亡證明出了神似乎在回憶什麼,知道劉佳咳嗽了一聲他才回過神繼續講道。
“那個老者就是我的老師,他的手從開始抓住我就一直沒鬆開,“肚子餓嗎?”他問我,我點了點頭沒說什麼,他拿給我一張百元大鈔並和我說:“我也餓了,你拿著錢去給你和我買些吃的回來了,我在這等你。”說完他便鬆開了手。在走向便利店的路上我不禁想到這是遇到了貴人!說不定他肯收留我,結果很明顯我的猜測是對的,而那百元大鈔明顯是對我的一項考驗。”
“接下來故事就很簡單了,我一直在跟老師學習同時給他打打下手,接待,文字記錄,有一次我還替他接診了一名患者,雖然有他在遠程指導,但我還算是有些經驗的。然後美好的日子總是很快的離我而去,在五天前的一個下午老師突然心髒病發離開了人世,因為他的離世突如其來,他本人也沒留下任何遺囑,所以法律判決將他所有資產都給予他遠在海外的兒子,這項判決無可厚非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可老師曾在一次飯後的談話對我說道:“小江,這些年我一直再給你存工資,已經不少了,要是有一天你想離開,這些錢可以給你做些小買賣。”我半開玩笑道:“老師,不會怎麼快就想趕我走了吧。”而這次談話也沒繼續下去,沒想到沒過幾個月老師便離開人世。
“原本我在老師的照顧下從沒惦記過那些錢,可老師的離世讓我再次身無分文,而我和老師從沒簽訂任何勞務合同,法院自然不會將老師的遺產給我。趁這棟寫字樓還剩些租期,我隻好先暫住這裏,而我的鑰匙也弄丟了,外加我不是這裏的業主,不可能讓保安給我開門,我隻好撬開門才能進來,而關於我的事樓下保安也是知道的,所以看你們來進行心裏谘詢才會神情古怪,不過因為我提前和他們打了招呼所以你們才能上來,從另一方麵來講,他們也屬於照顧我生意,隻不過沒想到來了兩個美女警察一瞬間看穿我的底細。好了我的故事講完了,你們決定怎麼處置我?”說道這裏楚江不禁向兩位女警苦澀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