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宋君延道,“是有人想要謀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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撥開掩蓋在那道小木門上的草堆,夏城與纓子探出半個頭去,打量裏麵的情況。
“大使館裏的人知道這個門嗎?”
“在我小時候,這道門就已經廢棄了,”纓子低聲回答,“沒有人看守,可能是不知道。”
夏城沒有再說話,他的目光直指最裏麵的門。
深邃而不見底。
“阿嚏——”
而此刻,正在那間房間裏的顧若西,不由得打了一個寒蟬。
某個讓人心悸的聲音在她的耳邊久久地回響,無法離去。
你這樣做,是會害了你所愛之人的。
代表什麼?宋允飛的這句話,隱含了多少意思?
不好的預感總是在她的心裏,在這間豪華卻陰森的房間裏不斷地回蕩。她不是傻子,她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會被夏城知道——她能做的,隻是拖延,再拖延。拖延一點的時間,給其他人時間來營救——當然,她的初衷,是希望能夠自己逃出去,但現在看來,簡直是屬於天人說夢——
門口有四個精良且訓練有素的日本護衛軍——直屬於山本雄健的管轄;可怕的是他們潛伏在周圍的角落而並非在明亮處,似乎適意要引誰前來;她的手邊就是一部工作正常的電話——但它的電話內線被山本雄健控監聽著,她更不能拿這部電話去和任何人聯絡。
她希望那個男人,不要太衝動,千萬不能衝動……
千萬不能。
但還有種不詳的預感在周身蔓延。她了解他的冷靜,但更懼怕他的憤怒。
從遇到他的那一天開始,她從沒有想到過,她也會成為別人拿來動搖他的那顆棋子。
她早該知道,這是一場設計好的騙局,有人把她騙進這個局裏來,為了引出夏城。
是她害了他。
是她。
顧若西靠在沙發邊上,望著窗外沉沉的夜色——
曾經有一個夜晚,月亮也如此明亮,鳥聲也如此明亮,心情更是愉悅地像要飛進另一個從未妄想過的世界。
那個世界有她……有他。
今夜月亮依舊明亮,鳥兒依舊在樹枝上細語,然而事過境遷,他們的處境,卻已完全不同。
未來是怎麼樣?
她已經一片茫然。
“噶——”一聲響,厚重的木門被誰打開了,顧若西抬頭,卻見山本雄健站在了那裏。
“顧,”他側過臉來,“請你看一場翁中捉鱉的好戲。”
顧若西驚恐地盯著山本雄健,“你……”
他來了?
“要是看著他活生生地被我們抓住,冠上行刺大使館理事的罪名,恐怕這次,是誰都幫不了他了。”
山本雄健繼續說道,“顧,這就是你不與我們配合的下場。但……”
“直說。”
“有另一條路可以選擇讓顧賺”另一個猥瑣的男人出現在了她的麵前,她知道他,他是山本雄健的兒子——“可能這個決定對顧來說稍顯困難,但……”
“直說。”
她再一次重複了這句話。
山本雄健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背過身去,“顧,為了我的女兒,你可以選擇離開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