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想著我要是住了將軍的軍帳,那你睡哪裏呀。”

白州燕見她一副諂媚的樣子,翻了個白眼,“用不著你管。”

“一個將死之人還是先將自己管好!”

沐樂哦了一聲,說笑之後好像也沒剛剛那麼難過了,她指著外麵說道:“那我能出去走走嗎?成天待在這個棚子裏,著實有些悶得慌了。”

她輕柔的話音,帶著些祈求的樣子,又有些撒嬌的模樣。

白州燕思索了一會兒,說道:“等我忙完了回來帶你出去走走。”

“不能我自己出去嗎?”沐樂疑惑的問道。

後來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放在腦袋上保證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想著逃跑的,這麼多人看著我,我想跑也跑不掉呀。”

白州燕沒好氣的笑了笑,對她說道:“外麵的守衛我剛剛已經撤掉一半了,如果你想自己出去就出去吧,沒人會管你的。”

沐樂眼前一亮,開心的問道:“真的?”

白州燕點點頭,起身整理了下衣衫,回頭對她說道:“在這軍營中恨你入骨,想要取你性命,甚至將你扒皮抽筋的大有人在,你自己出去可一定要小心,萬一丟了性命,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沐樂縮著脖子,打了個寒顫,結結巴巴的說道:“沒···沒這···這麼誇張吧。”

白州燕勾了勾嘴角,指著外麵說道:“還記得安羽吧,他弟弟就是死在晧臨人的手裏,不信的話,你可以去試試,看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說完他拍了拍自己的衣袍,就往外走去了。

沐樂想到那日帶自己來這個軍帳的副將安羽,對自己那個態度,確實是不友好,不對,應該說是厭惡至極,原來還有這一層關係。

想到軍營中全是在邊境身經百戰的士兵,身上多多少少都背著些血債,她衝著白州燕的背影說道:“那個,我就先不出去了。”

“我就在帳中等你回來再帶我出去,我會很乖的,絕對不亂跑。”

女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白州燕不自覺得彎起眉眼,腳下卻沒有停下來。

帶著雲起一起去了練兵的場地。

大戰在即,營中的氣氛也很微妙,沐樂無聊的帶著帳內,本想像昨日一樣,就在門口坐一坐。

可是外麵不斷有人來打聽她消息的人,甚至還有人同守衛爭執了起來。

好在都被守衛擋了回去,沐樂這才真正相信了方才白州燕所說的話。

連簾子都沒敢撩起來看看。

就在沐樂無聊的拿起他的兵書翻閱起來的時候,白州燕從外麵走了進來。

沐樂急忙收起,放歸原位,尷尬的解釋道:“我不是有意要碰你東西的,就是···就是確實是有些無聊了。”

白州燕一邊解開手上的護腕,眼神瞟了一眼書名,似是不經意的問道:“喜歡兵書?”

沐樂搖搖頭:“不喜歡。”

“那你喜歡什麼?醫書?我記得你是會醫術的?”白州燕道。

沐樂有些意外的看向他:“你怎麼知道的?”

白州燕伸手在自己胸前比劃了一下,道:“一般人可不會行針。”

沐樂這才想起與他第一次見麵時,就用銀針封住了他的心脈。

尷尬的一笑:“還是被你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