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騰還是在不停的責怪著自己的妹夫。說是什麼連孩子看病的錢都沒有,之後愛戀的抱著自己的外甥,一個勁的晃悠著。一個大男人還沒有結婚,自然是不會抱孩子的,蘇蘇看著別扭,搶過自己的孩子,狠狠的白了自己的哥哥一樣。
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蘇蘇責令自己的哥哥,這件事情不能和自己的娘家說,也不能在自己的丈夫麵前說什麼葷話,說著些什麼在怎麼沈光榮也是他的妹夫,大家自然也是一家人,他也不想看見這樣的場麵,這不是沒有辦法嗎。又說著,沈光榮是為了自己的活著的,不想是你趙騰,一副遊手好閑的樣子。
是的,別人還能說什麼呢,蘇蘇自己願意嫁給這樣一個人,自己過著什麼樣的日子也是自己選擇的。生活是個態度,隻要你想著自己很幸福,你就會很幸福,你若是想著自己從來都是不幸的,那麼你的生活也就會變的異常的陰暗,其實和別人沒什麼關係,卻一定要怨天尤人。大家都懂的道理,卻一直都不受自己控製。起碼,現在的沈光榮知道愛自己,自己也深深的愛著自己的老公,這些本來就是沒有任何改變的事情,那怎麼能因為別人的直言碎語就動搖了自己呢。若是這般,那到底是誰的不公平,到底是誰的錯呢?
她趕走了自己的哥哥,安心的抱著自己的孩子,病情算是穩定了,可是自己的丈夫呢?
沈光榮此時正在整理這些郵票。若說男人都是不負責任的,這話也許真的不假,在麵對自己的興趣愛好的時候,也許其他的事情是不重要的,他們很容易沉溺,他們的沉溺其實是忘我的,那個世界裏,沒有任何人,包括自己。他們一心一意,他們專心致誌,他們為了這些在別人眼裏不值一提的東西瘋狂。他們恨不得自己就變成眼前的這些東西,自此和他們終生作伴。這在很多的人眼裏說是瘋狂。是啊,那個男人不是瘋狂地呢?
郵票被一張張的攤開。在貪婪的人眼裏,好像此時所有的東西都是可愛的,當然我們說此時的沈光榮也是這樣,自己好像完全都不明白,自己其實已經和那些貪婪的人無異了。他放大的瞳孔,他微微發抖的雙手,他沒有合攏的嘴角。這似乎是金錢,但是卻不是金錢。
郵票和金錢無異,因為隨時都可以轉化成金錢,但是區別就在於需要一個轉化的過程,再說,這裏麵的價值還是暫時沒有被開發出來。這個都需要因地製宜。就好像是一場賭博,一場知道自己必定會贏的賭博一樣。任誰都會有這樣的欣喜。人們喜歡給自己喜歡的東西做一個牌坊,就好像常人所說的“藝術是無價的。”是的,興趣也是無價的,沒有人會拿自己好不容易收集來的郵票去寄一份信。這就是它無價的緣由。為了收藏。
沈光榮細心的清點了一下,這裏一共有900多張郵票。那些十分十分罕見的就占了半數,這些都是不能用價錢來衡量的,但是很可笑的是,越是不能用價錢來衡量的東西就越是好東西。越是好東西,價錢自然就越高。這就好像是個很矛盾的事情,一個人一邊販賣著自己的長矛,一邊販賣著自己的盾牌一樣。大家都在自圓其說,但是說到最後,還是會出結果,而結果永遠也隻有一個。那麼的蒼白。
他小心的把所有的郵票攤開之後,坐在哪裏想事情,一時間不知道從哪開始想起。太陽很溫暖,漸漸的也讓人開始有點清醒。不是說要去借錢給自己的兒子看病的嗎?自己的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