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公司,特別是正規的公司,那些說話人五人六的,但是卻一看就沒什麼本事的人,這些人畢竟都是家族中的人。說話的時候總是豪氣衝天,但是內行的人一聽就全是廢話,這些話基本都是客套話,或者最多也隻能說是場麵話。
一個公司畢竟會有這麼幾個這樣的人才,他們的存在隻是擺設,是掌權人的一個地位的象徵。說到作用的話,最多也就是個奸細而已。
當沈南走到管理處的時候,他正看見德克斯在給一個粉頭粉麵的人倒水。遠遠的看去,這是一杯來自中國的普洱茶,美國在很久之前其實就已經有了喝中國茶的習慣。
這種習慣是源自於英國,後來被殖民者沿襲到了美國,這些都是貴族的象征,他們喜歡在下午的三點到四點時間,細細的品味茶香。
當德克斯看到沈南過來的時候,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好像是如釋重負一樣。沈南當然知道,在沒有沈南壓場的這段時間,德克斯看樣子是受了不少的苦頭。但是鑒於也不知道上麵或者是管理處出了什麼狀況,所以就一直都在忍辱負重,靜靜的等待著沈南的回來。
畢竟德克斯對商場上麵的競爭和瞬息萬變,一點都不了解,他不知道股東是什麼,不知道管理層是什麼規則,不知道靠山們都在幹什麼。他隻知道自己隻要有槍,就可以指著別人的鼻子說話。但是這樣的觀念在跟隨了沈南之後,就開始慢慢的消失殆盡了。
他相信沈南,他知道沈南能幫他,能給他一片屬於自己的田地。這也許就是沈南的一種特殊的人格魅力,可以讓一個也一樣有魅力的人瞬間變的沒魅力,完全的臣服於自己。
“溫斯特先生,請你慢慢的享用,我去招呼下客人,這就回來。”德克斯在看見了沈南之後,緩了一步說話,一看這個溫斯特就不知道沈南的身份,不然也不會坐在著裝大爺的。
德克斯慢慢的走到沈南的身邊,這個時候的德克斯倒是微微的站直了自己的身體。同時露出了一絲尷尬的表情,也許正在為自己剛才的舉動表示不好意思。他雖然相信沈南,但是還是很不解現在出了什麼事情。
為什麼會突然跳出來一個人,穩穩的騎在他的脖子上,就算他一再的和別人解釋他是被沈南安排過來當管理處的老大的。但是別人好像一點都不在乎這點,他現在的頂頭上司還是一再的打壓他的氣勢。
“一個星期之前,說是開了一個什麼會,我看你好像很忙,就代表你去了,結果在會議上,我就突然有了一個頂頭上司。開始的時候,我一點都不知道出了什麼情況,但是在一個星期的時間,我的下屬整個都被停職了,我也沒辦法阻止,說是董事會的決定,我這才通知你。”德克斯說的不明不白,沈南也隻是憑著自己的直覺在聽。
也許是上頭的股份有變,沈南倒是沒有急著回答德克斯的問題。他靜靜的回想著自己的計劃。
開始的時候他利用這個水道的隱蔽性,向銀行貸款了很多的錢修築這條水道,這樣自己就順利的拿到了水道的管理權,之後和政府平分了這條水道的擁有權。
當時的他覺得自己不必要占所有的股份,隻需要占40%就可以了,剩下的錢就交給政府自己的去湊錢。自己的方案被提出的時候,倒是也得到了很多政府官員的支持。實施的過程也沒有遇到具體的阻礙。畢竟在資本主義製的國家,很多都是可以私人製的,比如航空航運公司等。
他成立這家水利公司也隻是為了遏製納森,倒是也沒有具體的想過從中有多少的利潤,這些隻是他達到納森的一個小節奏之一。這麼回想的話,這裏麵是不是被納森察覺了什麼?
“我想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你剛才管那個人叫什麼?溫斯特?全名是什麼你知道嗎?”沈南隔了大概有五分鍾的時間這才回答德克斯的話,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抽自己的雪茄。
德克斯倒是也沒有打擾的意思,他知道在沈南想事情的時候,自己是完全沒理由去打岔的。突然聽到沈南的問題,他倒是吃了一驚,先是愣了下,這才猶猶豫豫的回答道:
“好像是叫溫斯特-貝利”
沈南看著德克斯微笑了下,親切的把自己的煙鬥塞在了德克斯的嘴裏
“有你多長時間沒抽煙了?是不是腦袋暈了啊,嗬嗬,我可沒問你好像叫什麼,我問的是叫什麼!這可是關係重大的事情,我得先去查查這個人是什麼來頭。等下我去董事會問個清楚,同時你要查出這個人和董事會的老大是什麼關係。他可是我們的阻礙。”
德克斯呆呆的抽了一口煙,卻被狠狠的嗆了一口。沈南的煙絲真是太嗆人了。從這個煙絲中卻能看出沈南平時的壓力可真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