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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張無忌籲出一口長氣,長久的內勁消耗讓他方一放鬆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二女內力不如他深厚,故雖然沒他這般長久使力,卻是比他還累上一籌,勉強來到他身邊便相繼癱在了他的身上。被二女壓著,縱然現下疲憊不堪,張無忌宛是覺得好生幸福。左手邊的趙敏摸摸肚子又頂了下張無忌道:“無忌哥哥,我餓了,你去拿點東西來我吃。”周芷若見他如此疲勞,便道:“我去吧,你們好好休息。”說著準備站將起來,卻冷不防用勁過度後腿腳酸軟,又一屁股跌在了張無忌身邊。張無忌眼見二女如此,知道她們是比自己還不如,見周芷若還掙紮著要站起來,忙拉住她的手臂,搖搖頭道:“芷若,你也在此歇息,我去拿。”說著爬將起來,向船艙去拿熊肉,這處嚴寒無比,這熊肉縱然放上十天半月也還是新鮮的很!
不片刻,張無忌手上拿著兩大塊肉出得船艙來,趙敏見到連道:“無忌哥哥,快給我,我餓死了!”張無忌盡量快步來到她麵前,笑道:“有我在,怎能讓你死去?你要死也定是我先死,你難道忘了在我爹娘靈前所說的話麼?”趙敏白了他一眼,嗔道:“油嘴滑舌,我須不得你來騙,省些個來對我們周姐姐說是正經。”張無忌一句吹捧吃力不討好,登時滿臉尷尬,周芷若也教趙敏這一句話鬧得滿臉通紅。張無忌也不理她,直徑拿肉去給周芷若,才直起身子卻突然僵硬著不動了。周芷若已伸手去接,卻見他半天不給自己,隻道他也來戲耍自己,不由惱道:“張公子,若不願給小女子,小女子便餓死也無妨。”哪知張無忌聽了這話還是全無反應,二女這才感到奇怪,直起身來朝外望去。一看之下,登時便變得同張無忌一般無二,三人的嘴都因為驚訝而張得大大的!
又待得半響,張無忌總算接受了眼前的事實,嘴裏結結巴巴地問道:“我料想這冰山便是被這大家夥推過來的,敏妹你見多識廣,那玩意兒是什麼?”他素來溫文爾雅,膽識過人,此時仍然被駭的口氣都變了。趙敏似沒聽到他的話,眼睛還是直勾勾地盯著海麵遠處,張無忌一拍腦袋叫道:“我曾聽爹爹說過《莊子•;逍遙遊》一有一句‘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裏也!’這定是那傳說中的鯤。”周芷若聽了他的話,讚同地點點頭,峨嵋雖仰佛,對道家的經典也是略有涉獵。張無忌歎道:“我在冰火島待了十年光景也從未見過這等神物,今日竟然讓咱們碰著了,也不知是幸是禍。”趙敏暗自思量的一會兒,這才開口道:“無忌哥哥、周姐姐,你們都錯了,這不是什麼鯤,也非什麼神物,這是龍魚。”“龍魚?”二人都非孤陋寡聞之人,卻也對此一無所知。趙敏又道:“這龍魚,外國人把它叫作鯨,乃是這世上最龐大的動物。”“鯨?”張無忌跟著念了一聲,問道:“敏妹又怎麼曉得它的?”趙敏笑了一下,幽幽歎道:“我十歲那年隨父親進宮,適逢北方俄羅斯王國譴使來朝聖。他當時敬獻了一種叫‘龍蜒香’的香料,皇上命人點燃立時滿堂芳香漫溢,皇上很高興就要那使者詳細地說這香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