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天藍色的帳頂,傾寧不甘心的把眼睛再次閉上,然終抵不過心中那驚恐般的折磨,心像是被絲線緊緊纏繞,勒的她喘不過氣來,急切的再次睜開眼。古色古香,傾寧腦中像應景而生般出現這個詞語。確實,入眼的是一種隻有在電視劇中才能看見的木質圓桌,在桌子上放著一套茶具,還擺放了兩盤小點心。

掀開被子,腳踩繡鞋,緩緩的走到桌子旁邊,傾寧顫巍巍地伸出手,那茶杯便被她窩如手中,冷意霎時傳過,輕輕歎息一聲,苦澀的笑意便遍布眼底,現實擺在眼前,容不得她逃避。她,確實是,重生在這裏了。

傾寧是她的名。她,無姓。傾寧是孤兒,在21世紀,活著,活的很平凡。傾寧渴望親情,但不過分追求。因為在她的心中,沒有血緣維係的親情,終會掉鏈子的。果然,領養她的父母在懷孕後便拋棄了她,也因此,傾寧沒受多大傷害,她的心一直好好的。

來到這裏,傾寧很是意外,她從來都不信鬼神之說。但此時她也拿不清楚了,畢竟她重生於此。想到此,傾寧深吸一口氣,平複下心底的那份不安,既然已經如此,既來之,則安之。

起身四處打量了一下屋子,屋子很寬,布置的十分雅致,屋內的屋腳處放置了一盆水仙花,剛綻放的花瓣似玉吐著清淡芬芳。傾寧又轉身來到鏡子前,水銀鏡裏清晰的印出女子的麵貌,一雙彎彎柳葉眉,漾著水光的杏仁眼,小巧挺立的瓊鼻和因為受傷而微微泛白的櫻桃小嘴,真是好一副我見猶憐的美人;一頭青絲直泄而下,平添幾分柔弱。傾寧抓起梳妝台上的梳子,細細的理著這一頭青絲,朝著鏡子裏的自己緩緩一笑,頓時隻覺清風撲麵,現代的自己和這副容貌有九分相似,但現代的自己所有的是倔強。

剛一坐下,便覺得背部一陣火辣辣的痛感,想是受傷的背部又裂開了吧。傾寧蹙眉,無法,又隻得慢慢移到床邊,趴了上去,而這一來一回,又因為疼痛使得額頭上沁出點點薄汗,好在不動受傷的地方也不會痛。

這時,突的聽見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傾寧幾乎下意識的在未經大腦思考的條件下閉上了眼睛,因為她害怕!人突然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尤其還是以別人最害怕的方式,當然要好好保護自己,因為她到來的方式被稱為奪舍,雖然這並不是自願的。她下意識地采取了最保守的措施,那就是以動製靜。

隻聽得一人輕輕走到她的床邊,看見還未醒的傾寧,便略帶幾分擔憂的說道:“表小姐都昏睡三天了,還未清醒,我們還是稟報上去的好,表小姐雖然是練氣二層,但也和普通凡人無大差別,這樣下去,可怎麼是好?”接著便聽見另一個清脆的聲音:“表小姐什麼處境,你我還不知道嗎?我說一句不該說的話,那種念頭也該有嗎?大小姐對嵐公子可看的緊著呢,聽說······”又聽見她用不耐煩的語氣說道:“表小姐好歹也是修煉之人,那會如此弱不禁風,不也就被馬給碰著了嗎?沒事的,我們還是做好自己的事吧!”說著就走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