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妙芸一路行至曲衣閣,把劍啪的一聲擱在櫃台上,正在撥弄著算盤珠子的老板娘一驚,臉色變得慘白!“張小姐,不知今日前來寒舍有何貴幹?”老板娘抬起袖子擦擦從鬢發邊滲出的汗水,忙自鎮定下來,開口相問。
張妙芸打量著這間普通得如凡塵之泥的成衣鋪,又看了看強自鎮定的老板娘,倒是笑了,“開門做買賣誰沒個困難?今天我找上你說不定就是個麻煩呢?然而這麻煩可大可小,隻看老板娘怎麼處理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後來個皆大歡喜,倒也是眾望所歸,你說是嗎?”
老板娘聽這番言語如何不懂這張大小姐這是在和她打商量呢,可是她卻完全不知道自己在這個大小姐的麵前到底有什麼籌碼,居然是以禮相商!不過大人物給麵子自己也絕對不會拿喬,當即應道:“小姐這是說笑了,做生意自然是和氣最重,要真是有個什麼麻煩,那不也得自己反思?這口飯是主顧給的,全然不存在什麼欺瞞之事!小姐如有不滿,直說便可!”
“幾天前打傷我哥哥的那個女子來這裏買了衣服?”
老板娘一驚,她就知道來者不善,隻希望不要牽累才好,點了點頭!
張妙芸早就知道那女子是玄清門的,可這能確定女子相貌的如今就隻能找到這曲衣閣老板娘,“那麼說說那女子有何特點!”
“小姐稍等!”說完老板娘便掀開珠簾進了偏房,不一會兒張妙芸便見老板娘拿著筆墨紙硯出了來,“口述未必有畫相來的實在,你這方法倒是不錯!”
“小姐繆讚了!”
趁著作畫,張妙芸打量著色彩鮮豔的衣服,看得很是認真,卻並沒發現有任何出眾之處,會來這曲衣閣的人大多不過都是些窮困潦倒的散修,這倒是怪了!看不出所以然來,張妙芸也就懶得費心思,度步到老板娘身邊看她作畫,當那一眉一眼出現在畫紙上時,她想張天賜是死有餘辜,可是這般弱美人接下來不知道該怎麼辦?牽起嘴角,很期待呢……
帶著畫紙回了張家,那些先前在麵前哭哭啼啼的丫鬟果真不見了身影,看著還守在床邊的林悠兒,張妙芸把畫紙遞了過去,“傷哥哥的就是這個人,現如今在玄清門,看穿著是外門弟子!”
林悠兒看著畫相就雙眸噴火,“芸兒,好好看著你哥哥,別讓那些狐狸精來攪了清淨!”
“母親這是去哪兒?”擔憂的話不禁脫口而出,但張妙芸低埋的臉卻是牽起笑意!
她故意避開張功要的就是讓林悠兒自己找上門去,這出戲,她相信肯定是娛人娛己!果然便聽得林悠兒冷聲傳來:“賜兒這般模樣躺在床上,玄清門的又如何?”
“可母親……”林悠兒冰刀般的眼刮了張妙芸一眼,張妙芸便嚇得不敢再說,隻能眼睜睜的看林悠兒閃身而去!
“可母親……你以為玄清門會幫你?”看著像狗一般躺在床上的張天賜,張妙芸笑得滿臉柔和,“親愛的哥哥,你這貪色的習慣可真是好,妹妹看著你那一屋子的嬌花兒都恨不得掐上幾朵呢!”張妙芸起身拿著鞭子,看著圍攏的花兒們笑了笑“母親剛才說叫你們別攪了清淨,嘖嘖……怎麼這般不聽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