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寒急馳而上,於千鈞一發之際,把穆靈靈從岩蛇那腥醜的血盆大口之中給拽了出來,“嚇傻了,怎麼不躲!”宮寒冷叱一聲,以手為刃,閃電般劈向岩蛇那巨大的腦袋,岩蛇躲避不及,硬生生挨下來了,鈍痛襲來,眼冒金星的岩蛇一口咬住宮寒的手,拚了狠勁兒,拖著宮寒就往地麵拽!
“阿寒!”穆靈靈一聲驚呼,手忙腳亂的掏出破空笛吹了起來,清揚卻帶點嗚咽的笛聲緩緩響起,有安撫的味道。
岩蛇的身子慢慢緩了起來,腥紅的眼睛不再定於一格,傾寧一眼掃去,岩蛇仿佛被控製了神識一般,眼神幻散開來,不知所為。
白倩倩輕笑的看著場空中鬧劇,挑了挑秀眉,黏著蕭平蝶嬌嗔到“想不到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蕭道友也會暗中下獨手……”
蕭平蝶一愣,接著裝傻,眨巴眨巴大眼睛使其水潤透亮,再怯怯的縮著脖子道“倩倩,我沒有……”委屈無比的聲線,遊走於幹澀與嗚咽之間,隻要一重力,就會哭出聲來。
白倩倩撇撇嘴,總是這副樣子,又沒誰欺負她,擺擺手道“你做這幅樣子給誰看?嗬嗬……不過我還以為你會擔心至極,看來小白兔被逼急了也會下口反咬!”頓了頓又說道“放心,那賤人我早看不慣了,整天一副白癡樣,作給誰看!”
反正不是做給你看,再說你眼中的白癡可是那些男人心中的純真!蕭平蝶低頭斂了眸子,嘲諷的笑容被隱藏起來,這世上的男人就是這樣,聰明的嫌強勢,恨她讓他抬不起頭來,要女人事事以他為先,以他為天,滿足他那膨脹的虛榮心,這才是合心意對胃口的,穆靈靈這很傻很天真不正是這些男修的解語花?
“哈,打得好,揍他的臉,一天到晚冷著張臉,像誰欠他錢挖他祖墳似的!”白倩倩眼中冒著莫名的光,一閃一閃的,看得小臉通紅,看那架勢,都恨不得親自動手了!
“沒錯,打腰,看他以後還行不行,還以為自己是萬人迷,呸,倒貼老娘都不要!”
“呼……快呀,一口咬過去,整天拽得跟二百五似的,少了這條腿,下半輩子看他還整麼嘚瑟!”
傾寧聽得嘴角直抽,看來她離開這幾天這半路殺出的宮寒把這嬌花般的白倩倩給得罪狠了,定是做過什麼十惡不赦的事,看她詛咒的不留餘力,連宮寒下半輩子的性福也不放過,不過岩蛇這一反撲卻實給力!
本來被破空笛給弄得昏昏沉沉的岩蛇馬上就要被整得狼狽不堪的楓嵐給砍成幾段了,結果不知道打那裏來的一根針射進了岩蛇的左眼,岩蛇瞬間失去了控製,至於這根讓岩蛇暴怒的針是打哪裏來的,傾寧無辜的表示,可能是一下手滑,不小心打偏了,所以對上楓嵐那恨不得吃人的眼光,傾寧躲在綠樹枝椏後麵笑得很是“尷尬”!
岩蛇狂嘯一聲,因為瞎眼之痛一頭撞向穆靈靈,穆靈靈嬌小的身子微微一偏,輕而易舉的躲過了岩蛇的莽力,岩蛇卻因為刹不住車,碩大的腦袋把堅硬無比的山石砸出了一個深坑,火花從蛇腦袋上癡癡的冒,一陣焦臭味兒散了開來,岩蛇狂怒,調過鮮血淋漓的蛇腦袋狠狠的盯著這一襲白衣手持素笛的女子,一尾巴抽再背後的巨石上,轟的一聲,瞬間又是石流滾滾,心中怒火被調至最高點,都是這個賤人,要不是她扯著它的尾巴給它慣了那靈氣濃鬱的東西,它就不會挨打瞎眼加腦袋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