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破雖然是千般不願,萬般不甘,可現在他就一受氣的小媳婦兒,一點發言權都沒有啊!
和死人待在一起他也隻得認了!
傾寧居高臨下的看著蠶蛹般湧動的楚破,拿了跟棍子敲在青石板上,哐鐺一聲,嚇得楚破冷汗直流。
“你和許家什麼關係?”
“親戚”
“和誰?具體點。”一棍子打在肚子上,痛得楚破冷汗直流。
楚破哆嗦著道“許津康之妻,許張氏張瑤兒,她是我姨母。”
“是她指使你來殺我的?”
“不是,隻是小的私底下想給他一個驚喜而已……”哪知……出師不利啊!
“嗯,你姨母有你可真是省了好多心,肯定是疼你到心坎兒裏了!”傾寧諷刺道。
楚破張著漏風的牙道“哪裏哪裏……”笑得一臉謙虛。
傾寧冷笑,“這麼說來你肯定是做了不少好事了,那私底下肯定留有罪證吧?”
“看您說的?小的對姨母那是毫無二心,哪裏會背著她留下把柄?”
“據犯罪心理學來講,你是個極無安全感的人,你和你姨母沒有深厚的血緣關係,她不會全心全意的信任你,自然你也會對她有所防備,免得哪天你那姨母把你做為棋子給拋了,自然,你對你那個不知是表哥還是表弟的人是嫉妒萬分的,心裏麵你是比誰都希望他去死!”人的心就是這麼複雜,見不得比自己好的,躺著的這個,也差不到哪裏去!
“你胡說……”楚破臉色泛白,現在眸子倒是有點泛紅。
“嘖嘖,說得好聽,現在你還不是一樣坦白了?”大包子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個彈弓,加了一個形狀飽滿的青石,一下子對著楚破的額頭彈了去,痛得楚破哎喲呻吟一聲!
“難道你想試試真心丸?”小包子晃晃手裏麵晶瑩可愛的丸藥,直把楚破的眼晃得眼花,楚破縮著脖子往後滾,看著那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藥,吞了吞唾沫囁濡道“我……我說!”
“不要有假哦,我一向認為留在手裏的才是安全的,所以,順便你也把地址說說吧!”傾寧輕笑,比起他姨母,她給的待遇肯定會好很多的!
“在慶豐城裏的一個小院子裏,離這裏不遠!”
“都說了具體點兒,含糊其辭,你皮是不是泛癢了?”大包子掄起彈弓又要開打,楚破連忙求饒道“稍後,容小人慢慢秉來!”
楚破呲著牙道“慶豐城地勢平坦,在大大小小的街道中有一條街名為三裏巷,三裏巷遍植芙蓉花,芙蓉花卻又與平常所種的又有些不同,具有輕微的藥性,不得其法而貿然前入者會因沾染花粉或吸入花粉變得全身刺癢難忍。”
“這麼說來,倒是個好地方啊,如今這萬物複蘇的季節,芙蓉花也應該開了吧?”
“叫你不老實,該揍!”大包子捏捏骨頭,骨節哢哢的聲音聽起來甚為滲耳,不一會慘叫聲起,楚破就又頂著個黑眼圈躺在地上開始了新一輪的呻吟,徹底淪為“國寶。”
楚破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小的自幼就是個有始有終的人,方方麵麵都得兼顧啊,小的都已經這個樣子了,縱然是有那賊心,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賊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