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倒是。”
公孫煦一雙眼睛裏遍布血絲,腥紅的眸子死死的盯著那扇緊閉的大門,一拳頭砸在桌子上,頃刻,一張上好的百年梨枝木所做的桌子就這樣報廢了,掌櫃的捂著心肝兒哎喲過來,“這位道友,都是些小本生意,您這一折騰,這日子就沒法過了啊,還請您高抬貴手,移步它家吧!”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滾!”公孫煦扯出一個儲物袋就砸到掌櫃身上,把掌櫃方方的額頭給砸得通紅,掌櫃嘶的一聲,摸了摸儲物袋裏的靈石,夾起尾巴就退到後院去了,直到此刻,留宿客棧的人才知道這下麵的道友原來家底頗豐,一些女修更是眼冒精光,不過看他那醉醺醺的模樣,此刻倒是沒有幾個女修有那個膽子上去搭訕,在道上魂的人,識人那可是煉就了一雙火眼金睛,這氣勢不凡的道友怕是那家世族的弟子,不是她們惹得起的,這一去,指不定就得跟這世界說拜拜了!
傾寧一推開門就看見那在樓底的公孫煦,疑惑的看了墨天煜一眼,畢竟是同路的,還是要關心一下發生了什麼事,看這借酒消愁的模樣,難不成是他初戀情人找來了?時間明顯不對嘛,傾寧提著裙擺緩緩走到樓下,問小二要了一盆夾著冰塊的水,用靈力將其催化之後,看著仍舊不清醒的公孫煦,試試溫度,差不多,然後就一股腦兒的朝著公孫煦潑去,頃刻公孫煦那模糊的視線就清明了幾分,一個箭步射了上來,急切問道:“他有沒有把你怎麼樣?我一查到氛圍不對,就趕了上去,可是那禁止怎麼也破不了,是我沒用,沒保護好你。”
傾寧被公孫煦這瘋狂的模樣嚇得一跳,既然能認得她了,看來酒還是醒了,安慰道:“我沒事,他昨天已經走了,自己恰好臨時衝關,怕人打擾,就下了禁止,你先回去換身衣服,咱們下午就回去。”
公孫煦一聽這解釋雖說鬆了一口氣,可心裏還有些疑惑,不過他現在也明白自己頭腦不清晰,到底是應了。
墨天煜果然頂著一張平淡無奇的臉出了門,看著纏著傾寧的公孫煦,眸子裏風起雲湧,傾寧感覺到一股殺氣,頓時一驚,忙給墨天煜這尊大佛解釋道:“他再怎麼說也是一路上護著我的,昨天你下了禁止,就這樣了。”
“哼,以後離他遠點!”
“知道了,我會的!”傾寧一直就是這麼幹的,不用墨天煜說,她也不會和穆靈靈搶男人,不過大家現在沒什麼深仇大恨,又是同一個門派,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不好把關係弄僵。
珠珠一張小臉可憐兮兮的望著自己那冷著臉的二哥,“哥哥,你就和珠珠說一句話嘛,悶得慌……”
墨瑜一卻無奈的看來自己白嫩嫩的妹妹一眼,還是一句話都不說,可是癟著嘴要哭的珠珠很確定自己從哥哥那堪比日月星辰的眸子裏瞧出來潛台詞,那就是:“好好反省,不然哥哥生氣了!”